欣赏完秦凤歌手里的扇面图,秦月夕也不得不对这个嫡长哥哥竖起拇指:“厉害,不得不说,你这画功算是一流,可以跟名家大师相媲美了。”
“是吧。”秦凤歌也得意地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画的扇面,“我也觉得自己手里这个扇子画的最是完美,其他的什么水草花鸟也画,但都不如画山画景更显得我笔法了得。”
难怪秦凤歌离开景安侯府四五年之久,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还不用回家要银子,还能过得跟个侯府公子一样滋润,原来是他墨宝很高,可以卖画挣钱。
再加上他这幅俊朗的外形,随便在某个州、城里摆个摊位,就会当地不少的官宦商贾家的小姐主动跑过去买他的字画了。
“对了月夕,我也给你留了礼物。”秦凤歌忽然收起折扇,好似想起了什么赶紧摸摸身上的口袋。
上下抹了几下之后,终于从袖口的袖袋里摸出了一个鸡翅木做的小锦盒。
然后他将锦盒献宝似的打开递给了秦月夕,“你看看,这是你大哥我专门为了你,亲自找人做的。”
“这什么?”秦月夕看着盒子里那一对儿奇怪的,小拇指那
么大的莹白的圆珠子,不解地用手指轻轻拨拉了一下,“这是什么?好像是个……耳坠?”
手指轻轻拨动那圆珠子后,圆珠子一滚,露出了珠子背后的打出的孔眼,以及穿过孔眼而出的金丝,那金丝还勾成了弧形的,看样子似乎是可以戴进耳朵里,大小也很像是个耳坠。
“是啊,这是女子带的耳钳。”秦凤歌拿出盒子里另一只耳坠,“这白色的珠子可不是珍珠,看着很像珍珠,其实叫雪颜丹,是苗疆那边出产的一种少见的药草制成的丹药,用的时候,就把雪颜丹捏碎了,里面的丹药可以倒出来解毒,尤其是解春、药,是奇效。”
“解,解什么……”秦月夕的舌头有点打结。
秦凤歌海在一旁好心提醒:“解、春、药!”
“你够了!”秦月夕一把将这耳坠仍回到了盒子里,“秦凤歌,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可就是为了你好,才给你的啊,这玩意也价值不菲啊,你以为很便宜啊。你现在非看上了那个顾梓晨,还要跟着他翻什么顾家旧案,我这可是担心你,怕你树敌过多,这才给你淘来的宝贝。”
秦凤歌还挺委
屈,把秦月夕扔进去的耳坠小心翼翼摆好,又把盒子盖上,“要是只给月染留嫁妆,不给你留礼物,岂不是让你觉得我偏心啊。这就是送你的。”
“不会的,你就算什么都不送给我,我也不会觉得你偏心,月染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给她留一些银钱合情合理,我不会有小情绪的,至于这个耳坠……”
秦凤歌却抢着道:“就算你不防着外人,也可以用来防着顾梓晨。”
“什么?”秦月夕愣了下,这跟顾梓晨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雪颜丹,对于重欲的人吃下,也有解除亢奋之功效,我看那顾梓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你可以……”
秦凤歌如实说到一半,看到秦月夕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后面的话也不敢再说了,直接改口道,“礼物你收下,我雇的马车还在城门口等我,先走一步了!”
一边抛下这句话,秦凤歌直接将手里的小木盒塞到了秦月夕手中,就豁然转身,施展轻功,脚底抹油的跑出了巷子。
“你——”
看着秦凤歌快速闪人的背影,秦月夕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捏着那个木盒,伸出食指
指着他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大声道,“秦凤歌,你越来越没品了!送的这都是什么啊!”
而巷子口,秦凤歌的人影已经彻底不见了。
只有五尺宽的巷子幽静非常,只有隐隐风声刮过。
秦月夕一个人站在巷子里,低头看了看手掌心的那个正方形的小木盒。
木盒里,那一对儿耳坠还静静躺在锦匣的绒缎上,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像是残次品的耳坠,居然是可以解毒的苗疆药草。
“这个秦凤歌,说他讨厌吧,又有点那么点可爱,比那秦月染看起来强多了。”
望着匣子里的耳坠,秦月夕忍不住自语。
秦凤歌送的这个礼物真的是没品,但却很用心。知道她和顾梓晨在京城里是众矢之的,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送这个来防身的。
若论贵重,或许没有他送给秦月染的那一千两银票值钱,可这种奇异药草一般都价值不菲,没有千两也要几百两了。
他作为一个嫡出哥哥,对她这个庶出妹妹能想到这个礼物,已经是十分用心了。
本就不是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妹,她又把他他的生母逼到庄子里去住了,他还可以理
智清醒,没有对自己怨怼,已经是个非常通透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潇洒又自在的哥哥,这次离开京城后,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看了一会手里的木匣子,秦月夕微微一笑,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