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年余六十,大腹便便的朱管家,甄氏脸上面露喜色,双眸直勾勾盯着管家,恨不得双手掐着对方的肩膀:“凤哥儿人呢?”
“公子,公子他……”
朱管家喘息不已,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甄氏急躁地打断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哥儿是不是被你们捆绑的时候弄伤了手脚?”
“不,不……”朱管家喘气不已,只能一个劲儿的摆手。
“那你倒是快说啊!”甄氏彻底急眼了,也不顾的什么大娘子的端庄体面了,直接伸手在管家的肩头上狠狠捶打了一下。
邓嬷嬷连忙摁住了甄氏的胳膊,“大娘子,主意仪态,您的婆母还在隔壁院子里呢。”
一句话,将甄氏的理智又拉了回来。
是啊,婆母林氏还在隔壁院子瞧着呢,等自己的凤哥儿回来了,看林氏还不放管家之权给自己。
甄氏点点头,总算稳住了情绪。
朱管家也终于把气息喘匀了,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大娘子,大公子他没什么事儿,一点伤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甄氏舒出一口气来,嘴角朝着两侧一勾,正要露出欣慰
的笑容却听管家补充道,“我们别说捉公子回来了,连大公子的面都没见着!”
“你说什么?”
甄氏拔高了声音,诧异地看着管家,“凤哥儿没回来?你们出门之前是如何给我保证的?我让你带着走了咱们秦府上下所有的男丁,四五十号人,抓不回来一个大活人?”
“不是,本来是要抓到的,老奴确定公子他的的确确就在广阳府的乐舞坊!”朱管家后退一步,着急忙慌地解释,“原本前后出口都堵死了的,按理说是插翅难逃……”
“那人呢!秦凤歌他人呢!”甄氏听到这里,气的直接打断后面的话。
朱管家普通一下跪在地上:“是要进乐舞坊雅间搜人的时候,被秦月夕那个丫头给截胡了!秦月夕好像是有意帮着大公子,不让我们进房间搜人!”
“秦月夕?”
甄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她如何会捣乱?她不是自打变清醒能挣银子以后,瞧不上咱们秦府的人,不愿与秦府扯上关系吗?”
“这其中原由,老奴也不知啊。”
朱管家跪在地上,无奈又气愤地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奴进乐舞坊的院子
里的时候,还确定大公子就在二楼雅间,老奴去查之前问过小二了,小二给的消息很准确,错不了!要怪就怪秦月夕那个贱丫头,有心包庇大公子,不但不让老奴进去查房,还羞辱咱们秦府!”
“你!”
甄氏气的几乎跳脚,恶狠狠地咬牙质问,“你带了那么多护院家丁的,你就不知道直接抄家伙强行进屋搜人吗?至于砸坏了什么东西,咱们秦府照价赔偿就是!”
只要秦凤歌回来了,秦府就不愁没钱了。
摁着秦凤歌娶了鲁国公府的杜清怡,那杜清怡可是鲁国公府的独女,陪嫁还不是十里红妆,杜清怡又是那么爱自己儿子,到时候多少嫁妆还不都是他们秦府的!
还有鲁国公府,鲁国公年纪又大,闲赋在家多时了,手里那么多的家产最后还不是都要留给杜清怡。
只要秦凤歌和杜清怡结了婚,那鲁国公的家产不就等于是留给了秦凤歌么!
到那个时候秦府又会恢复昔日侯府尊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还没等甄氏在心里盘算完这些,就听朱管家声音一边,苍老的声音里竟然夹带着颤音:“大娘子,您,您是没亲眼
见过那个脑子变好了的秦月夕啊。她,她脑子清醒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功夫,邪门得很,手里的茶杯一甩,打在咱们护院腿上,那护院就直接跪在地上疼的不敢动弹了!”
“那护院,可是咱们院子里最得力的护院队长,双手能提两百斤的重物啊,又一把子好力气,就这么被秦月夕的茶杯一摔,人就不行了!队长刚想闯门就跪倒在地了,身后跟着的那些护院哪还敢擅闯,都缩在门口不敢动了,至于我,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够秦月夕那个小丫头打的呢。”
“你,你们……”
甄氏听完朱管家的回答后,气不打一处来,“秦月夕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秦府的事情也敢擅自插手!还敢动手打我们的人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丫头不是什么好货色,跟她那个荡妇亲娘李玉娘一样,都是贱人!”
真是恨啊!
没想到当年一时心软,留下秦月夕这条贱命之后倒真的成为了祸患了。
本以为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还不消停,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把脑子给治好了。
治好以后,还
这么厉害了,又是会赚钱,又是会武功的。
今天老管家带出去的人可都是汉子里面拔尖的厉害角色,能一个打两个的硬汉,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茶杯打的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