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婆子嘴里絮叨着,见顾梓晨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心头一松,嘴上就更没个把门的了,原本还在说她能恰好留门是秦月夕的安排,到后来隐隐有些夸耀自己的警醒和尽责了。
顾梓晨的注意力全在院子深处的那间屋子上,比平时略微黯淡一些的光线看起来显得有些昏黄,在这寂静的寒夜里却显得格外温暖。
一个人影倒映在窗上,侧影的线条流畅柔美,她手托着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夜归人的到来。
顾梓晨已经完全听不到身边那个粗使婆子到底在说什么,满心满眼全都是秦月夕的剪影。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忘了眼前这一幕,那身影不仅是倒映在窗上,也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眼底心上。
顾梓晨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转头对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粗使婆子淡淡地一瞥。
那婆子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甚至闭嘴闭得太快险些咬到了舌头。
她死死地捂住嘴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