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母,等我之后稍稍空闲下来,就教青青几手,她那么聪明,一定是一教就会的。”
秦月夕笑着打起了圆场,她这时才算是好好地看了顾青青一眼。
一段时日不见,她似乎又长高了不少,果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一天一个样,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杀手圈里小有名气了。
顾母也笑着说:“那可好,有你教她,我就放心了。”
一家人聊着天,其乐融融的气氛让秦月夕越来越沉溺其中,而她似乎没有发现,想要离开的念头已经很少会出现了。
今晚祝掌柜已经回到了县城,子渡和老田又能搬回原来的房间里,而今晚的治疗因为子渡还另有任务在身,就换成了老田来帮忙。
治疗才进行到了一半,子渡忽然回来了。
“少夫人,李含那边有动静了,刚才有个瘦小的黑衣人摸到他家后窗,说是已经给他们母子安排好了退路,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怀疑,就定在三天后。”
“到时他会断了老太太的药,造成她突发疾病的假象,然后让李含带着老太太去看病,趁此机会远走高飞。等咱们“反应”过来了,一切都晚
了,也不可能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看来他们已经计划好了要怎么动手,怎么毁尸灭迹了。”
秦月夕冷笑一声。
这样的把戏她看得太多了,借刀杀人之后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对岳闻樱这种人来说斩草除根不留痕迹,才能让她高枕无忧。
“三日后,记得留活口。”
秦月夕特意叮嘱了一句,忽然想起子渡做这件事根本就是行家里手,完全不用她来提醒。
子渡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开了。
在没有真正抓到那些人之前,他要一直盯住了李含的家,以防突然生变。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月夕早饭都没吃就赶去了菜地。
昨天一天的时间,所有的菜苗不管有没有被喷上毒药,全被秦月夕安排人手给挖了出来,在离菜地几十米外挖了个大坑,和上生石灰深深地掩埋起来。
如今这片菜地变得光秃秃的,看上去已经没了几日前的生机勃勃,配着被秋分无情扫落的枯叶,显得格外萧瑟。
秦月夕依旧是在做戏,不时地下到菜地里催促翻地的村民加快速度,她故意说话叽叽歪歪的,动不动就吼人几句,表现出一副焦虑
过度情绪失控的样子。
她在把菜地里干活的村民们“得罪”了个遍之后,怒气冲冲地回了顾家,竟是闭门不出了。
然而她不是真的躲在房里生闷气,而是在“调配药水”。
之前在邻城买的那些药材原料还剩下许多,秦月夕在回来的时候也一并带了回来,都锁在库房里放着,如今也派上了用场。
顾梓晨不在房中,他去新宅监督剩下的工程了,房间里只有秦月夕一人,但她也不敢贸然地将那些原料收入空间里。
“上次我租了独立的小院,等子渡找来的时候,我是借口原料渣滓都处理好了的,可这回是在家里,要是没有用剩的渣滓,可不好交代呢。”
秦月夕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原料,忽然开始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
说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如今她扯出了太多神奇的“药水”来,要把谎圆得天衣无缝,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好在秦月夕看过的古华国中医医书不知凡几,就是各种解毒汤剂、药丸的方子都不知背了多少,随便按照其中的几个方子来做,也是不怕被人仔细来查的。
秦月夕正在房间里收
拾药材,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嫂子,你在忙什么啊,我可以进来吗?”
来人正是顾青青。
难得秦月夕能有太阳不落山就回家的时候,顾青青原本是跟着顾母做女红的,借口想帮嫂子排忧解难就跑了出来,直奔顾梓晨的房间来找秦月夕。
“进来吧。”
秦月夕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要处理的药材还有很多,毕竟以后要喷洒的菜地可有十亩之多,需要的药材自然也是成倍地增长。
顾青青一推门,就被满屋子浓郁的药味呛得后退了两步,伸手捂住口鼻闷闷地喊着:“嫂子,你是把药铺子都搬回家来了吗,呛死人了!”
她是知道秦月夕从邻城带了许多药材回来的,只是那药材直接入了库房,她又少去库房那边溜达,很快就给忘在脑后了。
如今这些药材被秦月夕搬到屋子里,又是亲手在做处理,满屋子都是呛人的药味,也亏她还能这样神色安然地坐在这里。
“我要配制一些药水,若是在院子里做,难免会隔墙有眼,所以就只能挪到屋子里了。”
秦月夕忙着将手中的几
株草药放进药碾中碾碎,她把遭人算计的事儿跟家里人说了,也说自己有了应对之策,所以现在配制药水也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