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府门口,停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车前立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瘦子,见易星楼出门,立马迎了上去,讨好道:“易公子,在下江洋王府管家孔二,奉王爷之名,特邀公子入府一会。”
“原来是孔管家,久仰久仰!”
易星楼面露尊重,上前与孔二握手,顺手在其手中塞了一袋银子。
“易公子,这……”
孔二惊了。
他本是奉命前来邀请贵客,可是这位贵客一言不合就送银子是什么鬼?
此事要是传出去,搞不好别人会以为江阳王穷的没钱了,要靠着骗人上门吃饭去赚餐饮钱。
想到这,就要把银子塞回去。
“久闻孔管家忠心耿耿,乃是江洋王的得力助手。
平时出门办事想必少不得上下打点,这点银子只是小小薄礼。”
易星楼赶紧把银子塞入孔二怀中,正色道。
闻言,孔二差点哭了。
自己在江阳王府做事多年,看似风光,其实每月拿着微薄薪水不说,还被下人私下骂作王爷的狗腿子。
其中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不,刚刚去请黄教主还得准备好见面礼,否则哪请的动他?
反观这易公子,不仅知道自己的劳苦功高,还上来就送自己银子,简直是活神仙。
见孔二几欲泪下,易星楼心中暗笑。
这种事,在自己前世那个时代再正常不过。
求别人帮忙办事,“诚意”必须到位。
看这孔二身为王府管家,却是一身寒酸,瘦如老狗,显然平日里过的不咋地。
既然今日要赴鸿门宴,自然要先打通宴会内部。
“易公子,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咱们这就出发,到王府时正好赶上午膳。”
孔二抹了抹眼泪道。
“好,有劳。”
坐上马车后,易星楼便问道:“孔管家,不知今日的宴会有哪些人参加?”
“回易公子的话,今日王爷只邀了公子与黄教主两位贵客,目的么,易公子也是知道的。”
孔二也不做隐瞒,“至于王府内部,除了王爷,另外还有郡主与蒙大人参加。”
“郡主?蒙大人?”
“郡主便是王府千金南香郡主,由于王爷早年丧妻,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自然对其宠爱有加。”
孔二解释道,“蒙大人名为蒙主,乃是王府供奉,听闻出自从心宗,乃是入黄上级的大修士。”
“既是从心宗的修士,为何却到了王府做供奉?”
“听闻蒙大人见此生洞玄无望,且年事已高,便离开宗门,下山安度晚年。”
“……”
易星楼颇感无语。
虽然这身体的原主是个修道废材,但是根据他的记忆可以发现,他也是随着惜缘女鬼见过世面的。
一路行来,惜缘女鬼不知拍死多少洞玄境的妖魔鬼怪。
可是这王府居然把一个入黄上级的修士供为上宾。
不过也因为一般高境修士都在各自宗门苦修,一心问道。
一路上,易星楼又打听了一些王府的琐碎之事。
比如郡主芳龄几何,可婚配否,王爷又是否考虑续弦之类,并表示自己可以免费帮他们算姻缘。
这时,马车骤停。
“孔管家,到了。”
帘外的车夫道。
“易公子,请。”
孔二率先下车,为易星楼拉着车帘。
“有劳。”
跳下马车,易星楼举目望去。
只见江阳王府比起记忆中的府南王府要气派数倍,观其占地面积应该也多出三四倍。
或许是因为江阳城沿海经商,税收也高的关系,江洋王便比其它封地王侯要有钱的多。
唉,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想到这帮堕落的贵族,易星楼心生恼怒,只恨自己不能加入其中。
有孔二引路,易星楼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王府宴客堂。
宴客堂内装潢华丽,两边的客座上早已备好酒菜,而主座上端坐着一个衣着华丽,身材发福的中年人。
不难判断,这定是江阳王了。
临近主座两边的客座上各坐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看来与岳夕云一般年纪,穿着一身粉色衣裳,身段妖娆,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香艳花朵。
易星楼认定这位就是南香郡主了。
也不知这位郡主和江阳王长相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不能说不像,应该说毫无关系。
再看向江阳王时,易星楼只觉得他头上的发冠有些绿的刺眼。
坐在江洋王另一侧是一个约五十余岁的老叟,一身道袍,看起来高深莫测。
十之八九就是那位王府供奉蒙主了。
蒙主的邻桌上又坐着一个女子,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