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毛多给总教头斟满,好奇道:“总教头,您方才说,我们的组织之前被禁军清算过,还杀了很多真正厉害的成员,是真的吗?”
“咕噜~咕噜~~呼~~~”
总教头接过满满的一碗酒,一口闷尽,随后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面色严肃道:“在你们眼中,我是总教头,资历高,实力强。
实际上,我只是一个侥幸的废物而已!跟当初真正的教头比起来,我简直连蝼蚁都不如。
至于当时的总教头,更是一根手指头都能杀了现在的我。
你们根本无法想象他们有多强!
呵~~可是,即使那么强的他们,面对突然进攻的禁军,一个照面的时间,依旧是死的死,伤的伤,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我,除了藏在暗道里瑟瑟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没有亲自跟禁军交过手,无法想象他们的可怕!
别看今天只有四个禁军,一旦他们全力施展,我们就算再来四百兄弟,依旧是螳臂挡车,甚至都不够他们砍!”
胸毛多看着总教头苦笑的样子,心中惊讶不已,不禁好奇,禁军真有那么强?
斗鸡眼打开一瓶新的酒,端过总教头的碗,给其满上,示意他继续讲,这种故事,他喜欢听。
“嗝~”
总教头接过斗鸡眼斟满的酒,再次一口闷完,眼睑开始微微泛红,打了个饱嗝,继续道:“现在组织里,凡是重新招回来的老人,都叫总教头,然而实力却完全不匹配。
在我看来,组织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给我们自信,在新人面前有面子。
二是为了用这种虚假的荣誉,让我们更加努力的为其卖命!
现在组织极度缺人,誉王承诺的东西又迟迟不到位,所以,组织管理十分混乱,为了各种利益,争执不停。
在以往,这种级别的任务,我们连知道消息的资格都没有,哪会像现在这般,不仅直接获得任务,还可以统领你们。”
白布头为他夹了两块牛肉到碗里:“总教头您吃肉,我心中有一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总教头:“你说。”
白布头眉头紧皱:“我感觉您现在跟我们说的这些,完全属于组织秘密,按理不应该说出来才对,您为何要全部告诉我们呢?”
此问一出,缺耳朵,斗鸡眼,胸毛多齐齐看向他。
总教头一口牛肉下肚,咧嘴一笑:“因为我不会再回去了!”
话毕,整个包间落针可闻。
“咕噜~咕噜~啊嗝~~”
总教头端起被斟满的酒一口喝下,再次打了个嗝,继续道:“在被那股强烈的杀气笼罩之前,我真有要出手的冲动,毕竟机会千载难寻。
一旦成功,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感到后怕不已,被那根本不可能拿到的千根金条迷晕了头,十分愚蠢。
若是皇帝那般好杀,还会轮到我们?
北蛮百万大军都倒在了陨蛮城,区区几个人,我们却幻想着当街刺圣!
穷苦日子过太久了,金银不仅遮住了我们的眼睛,还成功替代了我们心中做人的标准。
也许我命不该绝,或者说你们命不该绝,在最后做决定的关头,我清醒了过来,顿悟了有命挣,没命花。
不然,今天你我都将横尸街头,化为亡魂!
放弃行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好了,组织我不打算回去了,准备换个洲,隐姓埋名。
你们既然跟我一场,作为你们的头领,无论于公于私,我觉得都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
组织的水很深,一旦出错,或者卷入争斗,很容易万劫不复,若是能尽早脱身,就赶紧脱身。
以前与我一起加入组织的人,有很多不是死在任务中,而是突然消失在生活里。
能够在这个组织活着超过三年的人,不过百一!”
缺耳朵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总教头,您这顿饭是要跟我们道别?”
总教头点点头:“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一旦回去,必然集体遭受盘问。
若是不慎暴露真相,让组织知道我们未曾动手,还有可能成为上面问罪的替死鬼,因此丢掉性命。
若是不回去,就不会有这些风险,换个地方,一定能够活下去。
比起把命运交给组织,我还是更相信自己。”
斗鸡眼开始紧张起来:“若是组织知道我们并未动手,真会杀了我们吗?”
总教头:“这个就得看上面问罪狠不狠!据我所知,现在的组织和誉王关系很微妙。
若是组织决定要再次追随誉王,那这种事,就很有可能。”
白布头神色紧张,内心忐忑,忙问道:“总教头,您能不能替我们分析一下,组织会不会再次追随誉王?”
总教头:“据我所知,组织再次追随誉王的可能性不大,不然许多消息,他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