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谨遵李部形之令,将这些被斩杀的蛮军统统割首,然后到最近的城池寻找商队,之后将脑袋全部打包装上马车,运往那些曾被肆意蹂躏过的城市。
李部形打算将这些战犯的头颅全部进行特殊处理,然后修建一个祭坛,将头颅摆在上面,以祭奠昨日之辱,警醒后人,战争的残酷和自强的重要性。
为此,他还特意拨了几笔款,差人连夜分别送往目标城市。
……
在一百多辆人头马车前往野戈城的途中,一千禁军与几百人的商队,突然遭遇了一伙流窜型劫道山匪。
这伙山匪人不少,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最少有三四千。
他们虽然看起来精神面貌不是很好,但人手均有武器,最差的也拿了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枝。
至于穿着,除了手持铁器的那一批外,其余的基本都是衣衫褴褛,不修边幅。
甚至还有一些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就一小块破烂布围在腰间,风一吹,揭开一角,黝黑干瘪的小老二就漏在外面晃荡。
若非禁军有足够的底气可以用刀将他们全数消灭,估计此时已经有禁军用枪瞄准那些吹风的不明之物了。
“荒山是我开,野草是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命财!”
一个身高八尺,浓眉大眼,手拿砍马大刀,胸前挂了一口黑锅的汉子堵在车队前行的必经之路上。
在其身后,站着一千多手持各种简陋武器的山匪。
除此之外,两侧的山上,也站着两三千手持各种山林木棍的黄皮糙汉。
他们面露凶光,眼神贪婪,一边打量行头拉风的禁军,一边扫视一百多辆大马车。
禁军小队长苏轼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后方所有人便齐齐停下。
“敢问这位好汉尊姓大名?”
苏轼骑着战马只身走到挂锅大汉跟前。
大汉头微抬,目光炯炯有神,脸上戾气凶盛:“你家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陆长生是也,听过老子大名没?”
苏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话锋一转:“陆好汉可知我等护送的是何物?”
陆长生:“老子管你们护送的是何物,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一半马车,休想从此过!”
苏轼见状依旧不恼,抬头环顾四周,大声问道:“各位好汉当真想要这些马车?”
“留下马车赶紧滚,爷爷们留你一条小命。”
一个衣不蔽体的瘦高个,突然从上方往下“嘘嘘~”,脸上带着肆意的张扬。
可能是短小又无力的缘故,他不仅没嘘到人,反而被微风一扬,嘘了自己一脚。
“不能让他们都滚,得留下几个细皮嫩肉的,爷爷我好久没开荤了,这再不吃点肉,都快忘记肉的滋味了。”
“你们当中有没有女人!有女人的话,全都给老子留下!谁要敢逃,老子剥了他的皮!”
“妈的,老子等不及了,好想看看这马车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好东西。这么多马车啊,还是第一次见,这次发财了,发财了!”
“你们的马车里有新鲜的生肉吧?爷爷我已经闻到那美妙的血腥味了,呲溜~”
“大当家,不要跟他们废话,若是他们不从,杀了便是!我们这么多兄弟,他们这么一点人,跟我们战斗,就是寻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不想死,就赶紧滚,爷爷们的耐心可不好,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讨价还价。”
……
随着大当家戾气的越发强盛,所有山匪都默认此次抢劫稳了。
在他们眼里,这群人别看穿着打扮不错,但跟大当家一交涉,就知道是软蛋!
没看到大当家凶他们,都不敢还口,还客客气气的吗?
对付软蛋,最好的办法就是凶,毫不讲理的凶,凶到他们害怕,凶到他们胆寒,凶到他们不敢反抗!
“歘!歘!歘!”(乘以几十)
最前面的几十个禁军闻言纷纷面无表情的开始拔刀。
“放下!”
但刚拔到一半,就被苏轼用手势压了下来。
“陆好汉,这马车可以给你们一半,但是你们得挑几个识货的人先验验才行。”
苏轼开始骑着战马后退,做出一副十分忌惮的模样。
“一半!?什么时候老子说了只要一半?今天老子全部都要!少一辆就用你们的命来补!”
陆长生见状,顿时不干了,原地反悔,狮子大张口。
苏轼闻言心中一笑,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他双腿稍稍用力,战马便停止了后退:“这批货物极其特殊,堪称万金不换。
但对不需要的人而言,却是一文不值。
你们若是真心想抢,就必须按照规矩,挑几个识货的人先验验,看看是否是尔等想要的东西才行。
若是,我等可以全给,若不是,还请让我等过去。
如果尔等不讲规矩,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