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反应极快:“青儿能够服侍陛下,是她的荣幸,也是臣的荣幸。
若是陛下不嫌弃,臣府中还有一女,年初已将笄,可招入宫服侍陛下。
她们姐妹二人,心意相通,性格互补,若是一起伺候陛下,想必会带给陛下更好的心情。”
将笄是指大秀十四岁的女子,大秀女子十五岁就把头发梳拢来,挽一个髻,插上叫做笄的首饰,叫笄礼。
加笄后就表示女子已成年,所以女子到了成年,叫“笄(ji)年”,又称“及笄”。
李部形闻言再次瞥向誉王,发现他脸色极其精彩,似怒似恨,不甘又强忍,双眼欲喷火,眼神要吃人,堪称一言难尽。
誉王喜欢青妃,这个是众所周知的,即使皇储还在时,他亦未曾遮掩过,只是明面不敢太过放肆。
经常借着各种请教的名义,痴痴望着人家的身段发呆,有时还会骤然起立,突兀不已。
皇储战败不知所踪后,他曾明确向皇太后提出,要她将青妃逐出宫,然后由他娶做王妃,但是太后拒绝了。
后来,他又暗中去找右相,说明他对青妃的爱慕之情,希望右相成全他。
可是右相怎么会同意呢?
若是坐上了皇位,还好说,一日不坐上皇位,他就一日不会松这个口,于是,誉王又碰了一鼻子灰。
青妃得不到,他就将目标暂时转向了其小妹,遣人上右相府提亲。
准备坐上皇位后,来个亲姐妹豪华双人套餐,结果被右相以小女还未及笄给拒绝了。
在这之前,其实誉王与右相府关系挺好,自此之后,双方便开始不和。
誉王觉得自己迟早是要登基称帝的,李部形不过是一个替死的傀儡而已。
现在是王,屁股不够高,青妃得不到情有可原。
但是青妃的小妹自己还得不到,右相这老东西多少是有点不上道,没眼力劲儿。
一边恼怒他不知道提前巴结一下自己,一边对皇位的觊觎愈加迫切。
最浮躁的时候,他恨不得亲自提刀把李部形砍了,然后自己坐上去,之后去到青妃的寝宫,对她进行咆哮似的惩罚。
相比起他的自我视角,右相的视角要客观理性得多。
右相通过对各种事情和细节的观察,总结出来:誉王这人过于利己了,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心胸极其狭窄,不是干大事的人。
若非太后庇佑着,他早就被群臣给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种人若已经称帝还好,可以巴结,投其所好,缔结利益关系。
但关键是,他离皇位还有一些不确定的距离,风险很大,不可冒险投资。
作为一个谨慎型风险性人格,右相做事,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所谓三观不同,难以强融,从那时开始,双方就隐隐不对付起来。
李部形瞟誉王的小动作,右相是察觉了的。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对方一反常态的在朝堂提及皇后,猜测多半是话里有话。
结合誉王之前的放肆,他估计,陛下这是在借机报复,于是故意迎合。
李部形:“来人,为誉王将嘴上之物去掉。”
誉王旁边的禁军闻言迅速扯掉誉王嘴上的湿布,神色严肃的扫视着群臣,一旦他们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做出反应。
被憋坏了的誉王大吸了几口气,面向李部形,悲愤道:“你我乃一母所生,情同手足,就因为你屁股下的龙椅,就故意这般刁难我,羞辱我,你良心何安?”
李部形:“哦?一母所生,誉王此言当真?”
誉王:“……”
众臣:“……”
李部形:“事到如今,誉王,有件事,朕不得不告诉你真相。其实,你并非太后所生,而是……”
就在众臣八卦之心被吊起来的时候,李部形突然面露难色,停了下来。
他是谁所生?说啊,陛下您快说啊!
众人八卦得不行,但又不敢催促,只得在心里着急。
李部形忽做愁状:“哎~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朕作为一国之君,更当如此。
可是,比起即将发生的大事,家丑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诸位爱卿也发现了,朕今日情绪不佳,精神不振,可知何故?”
众臣想问又不敢问:“……”
李部形叹气道:“哎~时至今日,朕也不想再瞒着诸位爱卿了,最近蛮兵压境,打得我大秀将士苦不堪言。
如今,水州已失,花洲沦陷大半,想必不久之后,这皇都也将落入蛮子之手。
朕已经做好了逃离皇都的准备,不过缺些盘缠。
朕衡量了一下,若是诸位爱卿愿意出点银子,朕也不是不可以将家丑之事讲与诸位听。
想知道当年皇宫为何夜夜惨叫吗?想知道俊俏丫鬟为何离奇失踪吗?想知道月圆之夜先皇为何夜宿桃花池吗?
这一切的背后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