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帘子后面的太后发现了不对劲,就连准备吃瓜的众臣也发现了不对劲。
太后看向身旁的太监,开口道:“怎么回事?”
太监跪道:“启禀太后,奴婢不知!”
太后:“你过去看看,问问禁军,为何不听誉王之令?”
太监:“奴婢遵命!”
小太监得到命令后,快速来到就近的禁军跟前,质问对方:“尔等为何不听誉王号令?”
禁军目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没有理他。
小太监见状,故意加大了声音:“遵太后旨意,洒家特来询问尔等,为何在朝堂之上,不听誉王号令!?”
禁军依旧毫无反应,就跟一块木头一般。
整个大殿的空气越发寂静,这下,就连还在暴怒中的誉王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悄悄对兵部尚书使了个眼色,兵部尚书心领神会,赶紧往大殿后方走去,准备出去叫人。
“歘!”
“歘!”
然而,他刚走到大殿门前,两个禁军就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上的佩刀,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就会让他血溅当场。
兵部尚书被吓了一跳,当即后退,随即有些慌张的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想要谋反吗?!”
两个拔刀的禁军并不应答,只是用冷冽的刀尖指着他,示意他后退,勿要靠近大门。
大殿前方的赵廷尉顺着禁军佩刀的反光眯了眯眼睛,小声对旁边的朱廷尉说道:“他们的佩刀有问题!”
旁边的朱廷尉也意识到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身后的秦廷尉突然开口:“此等利刃,在此之前,闻所未闻,如果吾未看错的话,这些刀刃绝非出自我秀大工匠之手!”
赵廷尉:“我等麻烦好像大了,有人发动宫变!”
秦廷尉:“你我出手,应该可以解决这殿内禁军,就怕外面早已沦陷,届时,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朱廷尉:先静观其变,就算要动手,也得弄清楚状况再做决定。”
赵廷尉与秦廷尉闻言齐齐点头。
“尔等究竟在干什么?真要造反不成!?”
吏部尚书走到兵部尚书跟前,指着禁军的鼻子进行质问。
话毕,无人应答……整个朝堂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帘子后方,太后隐晦的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小声对太监说道:“那里有暗格,从那出去叫人!”
太监闻声起步,心领神会的向着暗格悄悄移动。
蛟椅上,誉王面色凝重的扫视着殿内不苟言笑的禁军们,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禁军会突然造反,而且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太后坐在帘子后方不说话,誉王眯着眼睛不说话,群臣等着静观其变不说话,整个朝堂前所未有的安静和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便来到了正午,一些未吃早餐的大臣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
“吱嘎!”
随着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所有人齐齐寻声望去,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走进来的不是侍卫,也不是军队,而是一个个端着盘子的宫女。
这些宫女井然有序的来到各位大臣跟前,将手里的盘子放在一旁,随后转身离去。
“哐,叮当!”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兵部尚书一脚踹飞身旁的餐盘,随即满脸怒容地给了面前的宫女一巴掌。
“啪!”
这个巴掌极其响亮,所用之力极大,猝不及防的宫女当场被扇飞,落在两米开外,撞在地上,一口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甚是突然。
“你这贱奴,吃皇家的,用皇家的,竟然还敢跟着贼人造反,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将这贱奴给我拖下去浸猪笼!”
兵部尚书对着门外大声发号施令,想要趁机引来人,打破僵局。
“尚书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披甲胄,头戴兜鍪,眼神十分冷漠。
“禁军统领魏兵!?”
太后看到来人,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魏兵,你……你竟敢造反!?”
皇都城防军实际负责人何欢大司马震惊的看着发小魏兵,抬起的手都在颤抖。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向信任有加,且关系亲密的发小竟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着文武百官和太后的面进行宫反。(大司马是一种职位,通常由各大城池的城防负责人担任,其职权相当于兵部尚书和边防将军,核心职责是维持一个城池的基本秩序)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魏兵看了一眼何欢大司马,没有回应他,而是走到挨打的宫女跟前,俯身扶起她,随后交给身后的侍卫,让他们带她去处理伤情。
“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