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见太后欣喜道:“大师果真佛法高深,有大师此话,哀家就放心了。”
又叹口气,拍了拍身边端华长公主的手,“端华明日就要启程西北,大师替她算算,此行可顺利?”
了缘大师又开始掐手指,掐到一半,脸色一变。
太后紧张道:“大师算到什么了?”
了缘大师一脸的讳莫如深,只摇头道:“驿马不发,出行合绊,动则有错,皆是不利出行之象。若持意外出,将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大凶。”
太后脸色大变,颤抖着嘴唇问,“可有化解之法?”
了缘大师叹口气,摇摇头,建议道:“若无急事,长公主推迟些再走,便无碍了。”
太后满脸的苦涩,搂着长公主,母女二人相拥着垂泪。
那般伤心欲绝,看的在场许多夫人都心生不忍。
想想太后就这一个亲生女儿,母女二人常年不得相见。好几年见一面,没几个月,长公主又要回封地了。
太后年纪大了,往后余生不知还能再见几次。且这一走,还是大凶之兆,楚王封地离京千万里远,哪个当娘的能不揪心?
许多人暗戳戳的瞄皇上,眼里有谴责之意,觉得皇上太不近人情。
长公主为什么急着回西北?还不是皇上不让她待在京城。
不少人替太后不值,想着皇上也是头白眼狼,当初太后扶他上位,才有他今日荣耀。却硬生生逼的太后骨肉分离,太过分了。
此时人原就迷信,了缘大师颇有盛名,加之方才对萧王的一番话,不偏不倚,大家更相信他真就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师。
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好似长公主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皇上还要逼着人走,心太狠。
皇上满脸阴沉。
这个老秃驴,竟也不是个好东西。
叶清清同情的看着皇上,原来在这等着她们呢。
有刚刚的铺垫在,一时半会,她也没好的办法,拆穿老秃驴。
皇上眸中暗潮涌动。
太后等了一会儿,不见皇上搭话,颤巍巍道:“皇上,端华若非走不可,就让哀家同她一起去吧。”
“无论生死,咱们娘俩总算是在一起了。”
堂堂一国太后,卑微至此,令人动容。
端华长公主眼泪汪汪,“母后!”
当即有护国公府一党的官员出来说话,请求皇上让长公主在京城多留一段时日。
皇上隐蔽的看向叶清清。
叶清清耸了耸肩膀,太后占了先机,她此刻也没办法,只能让皇上拖一拖。
皇上倒是想拖,可太后不让啊,机不可失。
再有许多官员求情,逼着皇上,硬是让皇上松口,答应留长公主多住一段时间。
长公主感动万分,流着泪谢恩。
皇上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屈的要命。再好看的舞蹈,也没兴趣看了。
自从叶清清夫妻来京城,对付太后无往不利,皇上许久没吃这么大的亏了。
宴席到了一半,皇上找了借口离席,给叶清清二人使了眼色。
叶清清和沈从安悄悄跟上皇上。
园外一处长廊下,皇上冷着脸问,“没办法挽回了?”
叶清清二人对视一眼,沈从安道:“臣有一法,不知可不可行。”
皇上眼前一亮,“讲。”
沈从安便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皇上沉吟片刻,很快下了决定,“就这么办。”
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李德忠,你去找人。”皇上道。
李德忠也在一旁听着,自然明白皇上让他做什么,忙恭声退下,找靠谱的人去办。
三人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了缘大师一脸惊慌的被两个侍卫压了过来。
“没惊动人吧?”皇上问。
李德忠摇头,“皇上放心,奴才叫人把他骗出来的。”
了缘也很麻爪。
刚才有个太监找他,出手就是一千两的银票,说是自家主子想找他算算,什么时候能怀上皇嗣。
了缘虽知道许多后宅阴私,也有防备之心,可到底只听过,没怎么经历过。那太监说的情真意切,出手又大方,他只当是某个家世好又不受宠的妃嫔。
想着这种人尽量交好,又看在银票的份上,便同太监往偏僻处走了走。
妃嫔也要脸啊,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算。
太后正被几名贵夫人围着,没注意到这边。
了缘就被抓来了。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不讲究,光明正大绑他。
皇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冷飕飕道:“老秃驴,连朕你也敢算计。”
了缘大胖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欲哭无泪。
您好歹也是皇上啊,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还要不要威严气度了?
皇上不要了,又踹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