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忽然晕厥过去,怎么都叫不醒。”紫苑一脸着急。
叶清清秀眉拧了拧,萧王妃的死活她不在意,但老王妃慈祥和蔼,帮了她和沈从安许多。
老王妃晕倒的时机也太巧了,叶清清担心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相公,我们快点回去吧。”叶清清道。
皇后几人侧目,这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为萧王妃深深掬一把同情泪。
沈从安轻轻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用锦缎包好的账册递给皇上。事情一出出接憧而至,他都还没来得及向皇上汇报呢。
只是如今老王妃的情况最为重要。
皇上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未多说,只道:“让李院正和你们一起去。”
顺手把账册递给了李德忠,李德忠小心收好。
皇后和贤妃盯着那账册,她们虽还不懂详情,但敏锐的察觉到,今天一切的根源都在那团小小的包裹上。
皇后是察言观色看出来的。贤妃纯粹是因为,原本她抱着的魏嬷嬷,一滩烂泥似的挂在那,一看见包裹,居然有力气挣扎了。
魏嬷嬷能不激动么,要不是为了这账本,她能落到如此境地?
叶清清瞅了瞅魏嬷嬷,再瞅瞅贤妃和皇后,最后瞧了瞧皇上。
皇上神奇的明白了她的意思,黑着脸道:“你放心,今日这贱奴必死无疑!”
叶清清掀掀嘴角,不置可否。
皇上觉得,自己身为帝王的名誉受到了质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皇上发了狠,“今日这贱奴不死,朕……”
他环视一圈,瞄到叶清清怀里的戒尺,立下誓言,“朕就把这戒尺吞了!”
把皇上都逼到了这份上,叶清清见好就收,和沈从安带着李院正一起回王府。
往宫门口去的路上,遇到了赶来的护国公。
护国公目光阴鸷的盯着二人,“你们可想清楚了,和老夫作对的人,从没好下场。”
沈从安淡淡道:“拭目以待。”
“呵。”护国公冷喝一声,都没问账本,看两人态度就知道没回转的可能了,“日后别后悔。”
叶清清耸了耸肩膀,看他龙行虎步的走远,叹了口气,“我看皇上怕是要吃戒尺了。”
“要不让荔枝给他送去?”
刚刚就该把戒尺留下的。
沈从安,“……算了吧。”
给皇上留点脸吧。
叶清清轻笑一声,“我相信了,太后对魏嬷嬷是真爱。”
为了一个魏嬷嬷,劳师动众的。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当说客。
或者说,这是太后和皇上正式撕破脸后的第一次交锋,就看谁能更胜一筹,赢得胜利了。
“希望皇上能顶得住压力吧。”
两人和李院正一起上了马车,匆匆赶回王府。
回到王府,一刻没有停留,往沉香院去。路过汀兰苑时,眼神都没给一个。
沉香院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正屋中,几房太太都在,几位老爷都被请了回来。
叶清清心下一沉,看来老王妃这一次,真的是很严重了。
萧王妃端坐在首位,撇过来的眼神,如刀子般戳人,嫌弃与恨意交加。
叶清清有些意外,萧王妃没戴面纱,脸看起来竟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走近了就能发现,涂了一层厚厚厚厚的粉,皮肤原来的颜色已经看不见了,全是粉,和浓烈到刺鼻的香味。
叶清清鼻子灵,闻着这熏人的香味有些受不了。
伸出手捂住了鼻子,萧王妃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见到她的举动,萧王妃眼中燃起怒火。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病重的萧王妃怎么会好端端坐在这,而叶清清,嫡母病重了,也没去探望一下。
哪怕他们从汀兰苑溜一圈,都不会来的这么快。
三太太嘴巴最贱,吃了几次亏,也改不了这坏毛病,明明说不过,还非要阴阳怪气刺上两句,“两位大忙人终于赶回来了。”
“平日里老王妃最疼你们,这出了事,每回你们都是最后一个到。当真是没良心。”
叶清清心情不好,说话就很不客气,“三婶来的早,也没见三婶帮上什么忙。”
三太太怒道:“我又不是大夫!老王妃病了,我能怎么办?”
叶清清冷冷道:“能闭上嘴巴,别吵了太医看诊。”
明着说她聒噪了。
三太太又羞又怒,叶清清没理会她,招呼李院正进里间。
“你站住!我是你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三太太叫道,“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往常有二太太当和事佬,自从萧挽玉伤了,二太太整个人都阴沉许多。恨不得王府闹翻天才好,哪会管三太太?别的更没人拦了。
三太太还要叫嚣,沈从安冷冷看过来,“将三太太请出去。”
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