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才不惯她的臭脾气,“不可能。”
她扭头看了眼,荔枝抱着一个盒子上前,放在了桌子上打开。
“这是两万两,钱,你可以拿回去,想入股不行。”叶清清态度坚决。
康王妃目光一寒,“萧从安他便是父王唯一儿子,可现在还未立世子,王府也不是他的。你拿着王府的东西,倒是理直气壮。”
叶清清眨了眨眼,“此话怎讲?”
“还和我装傻。”康王妃冷哼一声,“那酒坊是不是父王给你的?”
“你们以为动作隐蔽些,别人就不知道了?”康王妃问。
叶清清真好奇了,康王妃到底知道多少,“知道什么?”
“陆侯爷出方子,父王出酒坊,两人合作做酒水生意,本该五五分成,父王却把他那部分给了你们。”说到这里,康王妃目光中也不由生出两分嫉妒。
一个月两万两的利润,这还是第一个月,她都心动了。
她出嫁时,嫁妆很丰厚。公中出了两万,萧王妃私下补贴两万,萧老王妃和萧王一人也给了两万,八万两的压箱银子,比不受宠的公主出嫁的还多,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
这还只是压箱银子,另外庄子、铺子等产业,一月也有几千两,一年能有几万两的进益。这资产,比一些三流世家一年的收入都多了。
这些都是她在康王府的底气,康王妃不缺钱,几千、几万两的银子入不了她的眼。可酒坊一月两万的利润,又如何是寻常铺子能比的?
何况她更在意的,是萧王的态度。
哪怕心里清楚,沈从安身为独子,萧王必然会多宠他一些,可这明显的差异,仍让康王妃心里不舒服。
叶清清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她明白,萧王妃这是误会了。
“康王妃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叶清清问。
康王妃冷冷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抵赖?”
叶清清也不争辩,只道:“是与不是,这些都是我应得的。这两万两,康王妃愿意拿回去就拿回去,想留下,我就当做给小灼儿的厚礼了。至于入股,是不可能的。”
“那四千两,就当我送给魏二老爷了。但若下个月,魏二老爷还去酒坊要钱的话,别怪我不顾情面敲鼓告官了。”
“你敢!”康王妃喝道。
叶清清一笑,“康王妃到时就知,我敢不敢了。”
“送客。”
叶清清起身回屋,留下了桌子上的银票。
康王妃盯着她的背影,目露寒芒,看也没看银票,大步出了侯府。
王府,书房前,康王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父王。”她唤道。
萧王正在练字,头也没抬,“你来了。”
康王妃走到书桌边,拢了拢袖子,替萧王研墨。
口中轻声道:“小时候,父王常常不在家。难得回家,也要忙公务。那时候,我就喜欢赖在书房,打着给父王研墨的名头,多呆一会。”
她是家中嫡长女,萧王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又聪慧伶俐,老王妃和萧王都喜欢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萧云澜如今说是受宠,可比起当初她来,仍是差了许多。她那时受宠程度,与现在的小灼儿不相上下。
萧王闻言抬头,端详了她片刻,语气感慨道:“一晃,你也长这么大了,都已经嫁人了。”
几个女儿中,他在萧君澜身上倾注了最多的关注。毕竟是第一次当父亲,什么都觉得新奇,也有许多耐心。
后来接连生的都是女儿,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加之军务繁忙,相处的时间很少。
康王妃嫣然一笑,“长的再大,我也是父王的女儿。”
萧王点了点头,问她,“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康王妃抿了抿唇,“因为入股的事情?”
她现在倒也坦然,“此事是我不对,先斩后奏。可是那两成股我已经送给了舅舅,父王让我怎么好再去要回来?”
萧王皱了皱眉头,“既知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擅自送人。”
康王妃握了握手,轻声道:“三弟在外流浪多年,才找回来,父王多疼他些也是应该的。可父王也不能太过偏心了,酒坊那么大的生意交给三弟一人,我只要两成股都不行吗?”
“这两成股也不是我想要,是舅舅他来求我帮忙说和。舅舅一向疼我,我不好拒绝,这才答应了下来。现在两成股都给了舅舅,父王难道还要我去要回,失信于舅舅吗?那我以后还有何脸面登护国公府的门。”
这话康王妃倒也没说谎,酒坊的利润她虽也眼红,可还没到为了点银子,折腰算计叶清清的份上。
是魏二老爷想入股酒坊,先去找了陆沉被拒绝。后来听说酒坊是王爷和陆沉合开,王爷的五成股还给了沈从安,便想从沈从安这边下手。
上次萧云澜会去侯府叶清清,也是为了入股的事情,可惜还没开始说呢,就出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