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和夏春生,顾宁宁他们齐刷刷看向七月,不可思议道:“算了?”
夏七月摊手,“那你们说怎么办?麦子都抽穗了,地里的草都荒芜了,那么多活不干了,就把大家都耗这里吗?
再说了,那杜鹃现在油盐不进,情绪又那么糟糕,万一把她逼死,那才叫事儿大了。
至于安林枫的情绪,安抚一阵子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给她家人打电报,把人接回去调养吧!
至于我,我自认倒霉。
之兴哥刚当上队长,有些人是想一箭三雕,你们没看出来吗?咱就不给他机会看热闹,钻空子了。
咱也别给公社的人和大队的人添麻烦了。”
七月说着,手背到身后,掐了陆骄阳一把,陆骄阳这才反应过来,说:“我觉得七月说的对,再这么查下去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
要不,就这样吧!”
公社的妇联主任巴不得不查了,她也看出来了,这根本审不出来个子丑寅卯来,她是县城的人,在大河湾公社工作这么多年,算是被这十里八乡的奇人怪事磋磨领教的够够的了。
妇联主任现在是一听到哪个大队发生了跟妇女有关的事儿,她的头就开始“嗡嗡”发作了。
有一年,另一个大队发生了类似于比昨晚夏河发生的事情还严重,村里一男人把另一家的女人睡了,差点出了人命,最后,闹成了两家女人的事情,她被派去处理事情,结果被人家放出来的土狗咬的差点送命。
那次,妇联主任住院休养了大半年才好,这事儿,夏河的人也都听说过。
妇联主任看向章之兴,“章队长,你怎么看?”
章之兴抿着唇,挠了挠眉心,摆手,“那就先到这里吧!”
“但,咱们还得找个合理的理由结束。”妇联主任道。
刘金华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活交给我来办,你们就不管了。”
最终,章之兴在大喇叭上喊:全体社员都上工了。第二句话就是关于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现在,大家都把话说清楚了。
私底下的统一口径是:刘大牛在回家路上尿急,并不知道麦草垛下还坐着人,所以,就被打了。
至于安林枫为什么要去打谷场麦草垛下,是因为她接到了家书,心情不好。
这事儿后,京都来人,把安林枫接回家了,说是家里有事,请假了。
其实,安林枫是被带回去治病了,她确实有点精神不大正常了。
但是,七月一直怀疑,安林枫一定知道是谁给她的纸条。
如此一来,杜鹃因为精神恍惚,上课精力不集中,甚至胡言乱语被学校开除了,安林枫的离开,代销店销售员的工作也空缺了。
但是,小学和代销店不是夏家河生产队的小学和代销店,是全夏河大队的小学和代销店,所以,夏春生有意提醒章之兴把顾宁宁放到小学当代课老师的提议,他轻易不敢应允。
“其实,代课老师和代销员的活儿,咱家七月也能做,你为啥推荐顾知青啊?”章之兴故意问夏春生道。
“这不我们家情况不允许我们吃那碗饭,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春生道,“这其实是七月的意思。”
章之兴,“真的?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