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斜眼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撮合他俩了?”
陆骄阳低笑一声道,“你是没说过,可你一直在做,不过,他俩要是能成还真不错,只是,爸妈肯定不同意。”
夏七月撇了下嘴,还是没有接他的话,边走边割草,心思一定是有的且一大把,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对付,但,她脸上始终维持着浅浅的笑。
陆骄阳又自言自语道,“家里有我这么一个废材劳力,他们已经气够呛了,再来一个,那岂不给气死,所以,我也就是白说,你也是白费力气。”
“怎么叫白费力气了?我和宁宁说得来,做朋友不行吗?还非要把人家姑娘坑到家里来做我嫂子才不叫白费力气?那岂不是太有目的性了?”七月这话,听的陆骄阳一愣,感觉她这说话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这么泛泛几句话就把他给内涵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陆骄阳也不知咋地就忽然脑袋瓜子灵的不行,看向七月,眼眸亮晶晶的,给人的感觉干净单纯,说,“那些村妇们说的话你别当真,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那么说,我不否认当时家里确实突变,且是生死攸关的变故,说成是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到地狱都不为过,家里当时两老人都没人照顾了,若不是爷爷大病,他和奶奶也会被抓去住牛棚。
后来,爷爷没有抗住过世了,奶奶让我在乡下找个人结婚,但,要我找个贫下中农的女儿,可我宁可找你。
就算家里没事,我也会和你处对象,结婚的,只是不会那么早结婚。
你信不信?”
他俩站在田垄的小道上说话,又挨那么近,便有男的吹口哨,开黄腔,大意是两口子有啥话是不能在炕上说的,还非要在田间地头说。
陆骄阳脸皮厚,回怼那些人,“坑头没说够,在田垄说的感觉你们不懂。”
女人们也开始也揶揄七月了。
七月瞪眼陆骄阳,转身先走了,经过村口的那棵老槐树的时候,几个村妇和姑娘在纳鞋底聊天,身边还放着刚从田间掐的野菜,有的是苜蓿,有的是荠荠菜,有的是灰灰菜。
杜鹃抱着刚两月的儿子也在那里,人早已经没有了刚来夏家河时候的样子了,感觉和夏家河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了,和夏七月更是没法比了。
陆骄阳笑的吊儿郎当的跟在七月身后,先和抱着孩子的杜鹃打招呼,“都这么大了?”
杜鹃,“是啊!快两个月了呢!你现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吧!”
陆骄阳,“嗯,习惯了。”
年前,安林枫和陆骄阳那一出,说起来是夏和平在搞陆骄阳,村里人都清楚,他这是通过陆骄阳又在针对夏老三父子。
这事儿,杜鹃就很生气,丈夫哄了许久才好,她不想丈夫一家得罪陆骄阳,那人刚一来,她就感觉到不一般,她有她为人处世的规则,她虽然嫁给了夏志刚可她也没想过会在这里呆一辈子的。
“七月是越来越漂亮了,看着都不像村里姑娘了。”杜鹃道。
七月一笑就是两个酒窝窝,“也不是姑娘了呀,都是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