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心里一套准确答案,面上却摇摇头,道,“你觉得我爹和我娘是那种刻薄的岳父岳母?”
顾宁宁摇头,“不是,只是……”
陆骄阳现在和安林枫被夏家河的舆论捆绑在一起,夏家的人和夏七月还如此包容陆骄阳。顾宁宁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七月替顾宁宁说完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道,“只是,自从安林枫来了后,队里一直都在谣传他俩之间的事情,对么?”
顾宁宁说,“就算我们都相信他俩之间清清白白的,可是,唾沫星子这东西有时候也蛮伤人的,你和你哥哥是因为都读过书,又是年轻人,又都是陆骄阳的知己,可你父母,能容忍那些闲言碎语,真挺难得的。”
七月说,“我爹娘虽不是什么活菩萨,但也不是是非曲直不分的人,夏家河就那么几十户人家,闲言碎语一天就传遍了全队,他们怎能不生气,可是,生气又能怎样?
把陆骄阳赶出夏家,和我离婚,最终,我们家又有什么好处?
所以啊,流言蜚语止于智者,让他们说去吧!”
顾宁宁眼睛一亮,道,“怪不得他们都说,陆骄阳的狗命真好!”
夏七月道,“你们知青说的?”
顾宁宁道,“那是当然,你都不知道那些男生有多么羡慕陆骄阳吗?”
夏七月摇摇头,道,“他们就怕没说,陆骄阳遇上了一个又傻又蠢的冤大头媳妇吧!”
顾宁宁摇头,“没有,真没人这么说。”
夏七月说,“我知道你没这么说,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这么说,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嘴长在别人脸上,想说啥就说啥呗!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唉~
夏七月无声叹息,她在顾宁宁这么单纯的女孩子面前装圣母,真的好吗?
可她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夏春生和陆骄阳蹲在夏家河的山梁上抽烟,平时他俩只敢用纸卷自己种的烟丝抽,只有躲在夏家河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抽花钱买的烟。
陆骄阳拿出一盒荷花香烟,敲出两根,给夏春生一根。夏春生嗤笑了一声,没有接,只是看着山下白茫茫的村庄,道,“安知青给的?”
陆骄阳也嗤笑了一声,道,“说的我真跟个吃软饭的似的,不就四毛五一盒,偶尔抽一盒,我还是买得起的,放心吧大舅哥,昨天到县城买的。
不过,安林枫确实给过我一盒,没收”
夏春生这才扭头看向陆骄阳,“为啥不收?”
陆骄阳已经把点燃了,吸了一口,缓慢吐着烟圈,道,“我说过了,帮她弄到那份工作,只是为了还她一个人情,也想让她安安分分完成三年下乡任务后就回去,不要生事端。”
夏春生也掏出一盒一模一样的荷花香烟,晃了晃,“你退回去的,她又拿来给我了。”
陆骄阳倒也没有什么吃惊不吃惊的,说,“给了就拿着呗!反正,她能顺利竞争到那份工作,你也出了不少力的,她感谢你也是应该的。”
夏春生道,“可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