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里吃了饭,赵无忧带着斑斑离开,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亲自盯着,只需要让他们自己管理也就是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沐鹿派过来的一群人,这里够他们折腾的。
赵无忧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为他们营造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这必须得到京城内权贵的支持,否则自己精心谋划的一片乐土就随时有被翻动的可能。
京城外,饥民比之前要多了些,赵无忧看着蹲在墙角饥肠辘辘的人们,一狠心,用马鞭抽打了马背一下,看到这番情景,实在是够让人难受的。
京城内的景象则好一些,那些人阻止了饥民京城,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真实情况哪一个权贵不知道,可就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
眼看着皇帝马上要结束清修,太子的手段也越发强硬了,作为他的马前卒,镇国公赵无恨一路支持,甚至,赵无恨驻扎在户部,逼迫那些官吏将赋税的情况查清楚。
为了快些有成效,太子甚至利用自己手中的亲兵,将几个官吏抓到天牢,连夜审讯,一时之间,户部、吏部两个部门的人马皆是人人自危,生怕太子的强人手段会用到自己身上。
也许,黑衣神秘女人也知道这件事,也许,这其中还有她到推波助澜,甚至,还有皇后的秘密介入,赵无忧隐隐觉得,这场由打败仗和天灾发生的乱象,不只是天灾,更是人祸。
一场针对太子的人祸。
赵无忧对于太子虽然并没有好感,但好歹这个人与自己关系处理好,也在关键的时候拉拢了自己,只要自己现在为他付出些努力,只怕将来即便是有人对自己不利,太子也会伸出援手。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赵无忧干脆的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又亲自秘密拜访太子,想和这个家伙聊聊,告诉他小心自己身边人。
被人通报了近一个时辰,太子终于有时间接见自己,赵无忧知道,眼下的太子并不像之前那样,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他能见自己,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也是极其重视自己的表现。
书房内,一直以来保持英气十足的太子,此刻正背靠着椅子,有些疲惫的看向走入屋内的赵无忧。
“无忧,怎么今天来找我,我最近很忙,你有事情最好现在就直接说,一会儿我还要找户部的人谈事情。”
赵无忧踌躇着将自己准备的二十万两银子,放在太子面前的桌子上。
“太子,我知道你最近为了赋税国库的事情忙碌,我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这些银子,也算是我支持咱们凤鸣帝国的。”
“哦。”太子蓦然,他看着二十万两银子,只是面色好了些,可惜诺大的帝国,只有这二十万两是绝对不够的。
“说来也真的够蹊跷,凤鸣帝国出事之后,那些官吏不但没有选择赈灾,而是做了很多没有用的,只怕其背后有高人指点吧。”
赵无忧无头无脑的说出这句话,便准备离开,他已经给出了钱,也给太子提醒了,自己要是再多说什么,只怕会牵连在里面,这只会对自己不利。
“什么?”
太子震惊,双手扶着椅子把手,双目看向准备离开的赵无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究竟是谁,在阻碍我探查赋税之事,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居心,居然会在父皇清修,恰逢过年期间,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赵无忧,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知道自己刚刚说话的威力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啊。”
太子说话时已经是满眼惊恐,他自己内心也知道有什么不对得地方,可今天被赵无忧这么一点,他不敢想象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看出来、说出来。
这件事背后肯定有阴谋,不光是赋税问题,最近自己治国方略时常被人拿出来说事,这简直就是针对自己这个太子。
后背发凉的太子看着赵无忧,他不得不慎重起来,赵无忧是皇后身边的人,也是自己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人。
要是他刚刚说话的来由是因为皇后,那这件事就真的麻烦了。
皇后有儿子,而且已经十多岁,这要是真的由皇后在幕后操纵,只怕自己这个太子之位不保,甚至有掉头的危险。
赵无忧见太子已经惊醒,于是他也不顾太子刚刚说的吓唬人的话,又反过来问道:
“太子是不是也建业队这件事奇怪呢,我吗凤鸣帝国的赋税一向收的很好很及时,为什么今年只打了个仗就不行呢?
这其中虽然有用于作战的钱财,但那些赋税重地,偏偏又遭遇了大灾,一下子财政就捉襟见肘,一切来的太巧,而且,有好些东西都莫名其妙的不见,难道不是太可疑?”
被赵无忧提出当前问题难住,太子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去年打仗是花了些钱,大灾之后,按道理说还应该有一半都赋税应该上缴,但是那些各地官吏都说自己遭受灾情严重,没有多余的赋税。
一时之间,不愿意缴纳赋税的人居然有一半之多,那些愿意缴税的地方又交的少,自己硬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