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李经星被送回家中,他全身肿胀,整个人冻的已经嘴唇发紫,连呼吸都变得很微弱。
李府上下慌了神,连忙用雪帮他擦身子,又用百年野参帮他续命,折腾到第二天凌晨,李经星总算是活过来了。
“爹,是漕帮人做的,你要帮我报仇啊。”
李经星的老爹慌忙点头,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有了闪失,只怕他这一脉就要断根了。
正因为他的宠爱,才让李经星有了这种嚣张跋扈的行为,在几次被赵无忧修理后,还是越加勇猛,在纨绔子弟和败家子之路走的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大早,朝廷的户部官吏开始彻查漕帮码头,短短半天时间内,漕帮的货船就被扣押了五艘。
“漕帮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些混迹于江湖的人都这样打听。
很明显,能够让户部直接查察的情况很少见,尤其是这一次,京城内户部的官吏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就扣押船只,这样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凤鸣帝国的京城格外清冷,那些从北方山林中运送的优质煤炭和过冬用品全靠船只运送,现在承载货运功能最强大的漕帮居然被扣押船只,那些与漕帮有竞争关系的势力都露出了头,势要在此次事件中捞到一块肥肉。
当天晚上,神刀门宣布,自己手下不光走路镖,还有水镖,两艘印刻着神刀门的大型镖船,浩浩荡荡的开入京城的码头内,一时间,京城内客商蜂拥而至,在神刀门外,哭着喊着要神刀门帮他们运送东西。
这种情况在京城东西两个码头上不断上演,漕帮的船一到就被扣押,而其他的势力纷纷露出底牌,大肆抢夺原本属于漕帮的生意。
沐鹿手下的隐秘势力也开始行动,承接了不少漕帮的生意,甚至,他还故意散布消息,说漕帮犯了大错,朝廷要严厉处罚,漕帮已经危在旦夕。
是真是假的消息让人眼花缭乱,但作为京城,特别是有神龙帝国的使团在,凤鸣帝国是万万不能丢人的。第二天的早朝,针对户部的指责也开始上演。
漕帮势力强大,在朝堂之上也使的上劲,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背后是皇后家族在捣乱,而且,他们漕帮在货船上夹带私货也被抓到证据,作为漕帮的帮主,原本半退隐的曹无德也开始发力,用自己的人脉,来缓和与户部的复杂关系。
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将整个货运码头搅乱,原本只是李经星父亲组织的报复行为,也上升到了党派交战的焦点。
赵无忧这几天并没有出门,他在等待,等待一个适合自己出场的机会。
在赵无忧的床榻上,小白虎斑斑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本还是拖着后腿走的他也终于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开始走路,不过走的七倒八歪,看上去很滑稽。
赵无忧抱着小白虎,一边听着沐鹿给自己汇报在京城这几日的巨变。
“现在漕帮那边的船只已经被释放了一些,听说这一次,漕帮一下子交了五百万两银子的罚款,而且朝廷似乎要对这些水运的事情有新的规划。”沐鹿有些担心的说道。
赵无忧低着头,思虑周全后说道:
“我看这漕运肯定要改革了,原本负责漕运的人太弱势,导致很多计划需要漕帮的点头,以前漕帮势力太弱,所以听话。
这些年不同了,漕帮的势力强大了,他们也开始为自己考虑,对于漕运衙门的命令也开始阳奉阴违,甚至,有好多漕运衙门的人就是漕帮人举荐的,这样以来,整个漕运不就是他们漕帮说的算了吗?”
赵无忧说完,又抬起头,带着笑意问一旁的沐鹿:
“倘若你是皇上,你能容许这样一个要命的关口是漕帮当家吗?漕帮最近一定是会被打压的,朝廷即会扶持新势力,也会栽培自己的嫡系人马,你看着吧,漕运衙门将来会来到一个深受朝廷信任的强势人士。”
“嗯,有道理。”沐鹿神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也对这件事和赵无忧保持一样的看法,更何况,事情已经按照赵无忧想的开始渐渐实施起来。
赵无忧的规划也是配合着朝廷,他明面上神刀门开始正式踏足水运,背靠着信王府,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暗地里,沐鹿手下的商船一个个并不互通,低调行事,并且做的也是利润最为薄弱的环节。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沐鹿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咱们为什么要用破旧的小船,还做着赚钱很少的生意,现在是不是可以趁着漕运乱象,改变策略,咱们开始运送粮食和那些紧俏的东西,现在是冬天,京城内各个方面都缺有不少的缺口,正是咱们赚钱的时候。”
赵无忧料到沐鹿会这样问,于是他也笑着问道:
“咱们的朝廷会容许,商人靠过冬大赚特赚吗?
漕帮的帮主曹无德是那种有勇无谋甘心被削弱的人吗?
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敢去和那些权贵手下的人争抢吗?”
三个问题一出来,原本还指靠着这个冬天大肆发展的沐鹿哑火,他还没有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