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传授给赵无忧无上道经的师傅,曹云飞。
高墙上,曹云飞头戴黑角巾,脸蒙黑布,身穿藏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柄不带鞘的锈迹斑斑的长剑,看着很拉风。
赵无忧心叹,这个倒霉师傅也太拉风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凹造型,他难道不知道要死了吗?
不过有曹云飞现身,赵无忧便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死不了了,于是连忙运转体内真气,恢复自己的状态。
宫九见赵无忧盘腿而坐,似乎是在用真气来驱散体内的毒素。
“死到临头,还敢垂死挣扎?”宫九怒吼着拿刀向前,作势就要将赵无忧给结果了。
正当他走到赵无忧面前,长刀就要落在赵无忧脖子上时,高墙之上的曹云飞却动了,他不可思议的挥出一剑,竟然将宫九的全力一击抵挡住,甚至将他逼退了数十步。
“大家一起上,绝不可以让那赵无忧被救走。”众人身后,京兆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大声吆喝道。
反应过来的壮汉们一个个手拿铁棍,冲向了正在盘坐休息的赵无忧。
“咻”的一剑,一道剑锋掠过,将冲在第一排的壮汉们拦腰截断,曹云飞也如同仙人一般的落在了赵无忧身边。
“你这小子,不得瑟了吧?”曹云飞说完,就直接抱起赵无忧,又挥出一剑,将那些追赶自己的人又扫荡了一大片。
飞身上墙,御剑而去。
看着已经远走高飞的赵无忧,宫九心中一痛,呕出了三两血。
“这人是谁,他为何这般厉害,只是轻轻的挥出三剑,就将大局掌控住,天下竟然真有这般神人?”
不可置信的宫九还是艰难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体内已经被那剑气给伤的不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宫九拖着受伤的躯体离开,京兆府内,京兆尹因为被赵无忧狠狠打了一下,正头晕眼花,当他看到宫九离开,也跟着叹了口气,暗骂道:
“还跟着太子混呢,连一个垂死之人都杀不掉,亏你还好意思出门都人,我要是你,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吐槽归吐槽,府尹知道此事还要如是的给自己的上司汇报,于是下令收拾残局,自己则回屋坐着休息,又嘱咐手下的师爷写个奏折,把这件事说明。
当天下午,镇国公府的赵无病便知道了这件事,他怒气冲冲的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打落,大声叫道:
“废物,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垂死之人都杀不掉,要你们何用?”
前来汇报都师爷低着头,他并不懂修炼,只知道按照吩咐做事,这件事本该由府尹亲自汇报,可府尹却被打的吐血,这一切也只能由他找个小师爷来代劳。
赵无病发完脾气,冷静下来看向师爷,问道:“那个救走赵无忧的人是什么人,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现在还没。”师爷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赵无病骂走了师爷,自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花了大量的精力来谋划这件事,甚至还以巨大的代价和利益来权衡各方关系,目的就是要把赵无忧这个心腹大患搞死,可现在,赵无忧没死,还被人给救走了,他这个镇国公算是失败的典范,无能的典范。
太子府内,同样气氛压抑,那宫九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了太子府,却不想道还没有说话,就已经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坐在椅子上的太子眼神犀利,他下面站着两个大夫。
“回太子爷,那宫九受了内伤,但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两天,就可以恢复了。”
太子摆摆手,令那大夫下去,自己则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一个老头。
“何管家,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头略作思考,便说道:
“太子,赵无忧此人很邪性,他居然能中了毒还能抗得住宫九的进攻,甚至还能几次击中宫九,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至于那个救走赵无忧的人,那更是深不可测,简简单单的三剑,就将数十人拦腰截断,这样的本事,凤鸣帝国没有几个。
依我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至于赵无忧的事情,还是交给镇国公来办吧,毕竟他已经向皇上请命,皇上也同意了由他调查赵无忧这件事。”
太子蓦然,他自己当然知道镇国公明着向皇帝请命调查赵无忧,并且言之凿凿的说赵老六的死与赵无忧有关,可实际上呢,一切还都在幻想,他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为了抹杀赵无忧,镇国公赵无病甚至不惜诬陷做假证据,无所不用其极的力要赵无忧的命,自己这个当太子的也只有默默支持,默许他这样做。
现在赵无忧没有被杀死,不得不说是一个后患,倘若活下来的赵无忧开始针对这件事再大闹京城,只怕京城内将不得安宁,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想到这里,太子心中又把镇国公赵无病给骂了一通。
京城内,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