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之意,是想让政宗伺机而动,而政宗也在不断调略一揆势,并取得了一定成效。
但不知怎的,蒲生氏乡似乎无法信任伊达政宗,拖到十一月五日才出阵,在十一月二十日拿下名生城后就托病不出。二十四日,木村父子被伊达军救出,二十八日,政宗和氏乡交换起请文。
甲斐姬认为,木村氏统治对于大崎葛西旧臣的压制,使得当地势力结成一揆反抗,此时似乎看不到政宗的实际参与。但在伊达、蒲生相继出兵后,双方无法有效的取信于对方,导致氏乡对于政宗的很不放心,双方都到了交换起请文的地步。
而且对政宗怀恨在心的须田伯耆向氏乡密告政宗与一揆有往来。甲斐姬认为这里又分为两种可能,一是须田伯耆怀恨在心,因此诬陷政宗;二是除了须田伯耆外还有曾根四郎助,此人为政宗右笔,有机会接触伊达家的文书,因此政宗或许有可能确实与大崎葛西方的势力有往来,例如大崎旧臣中目重种以及一揆方的板元都休斋等人后来都投靠了政宗——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的投降。
总而言之,甲斐姬认为此时关东东北方向的局面很不稳定,丰臣秀吉那边不知道为何,一直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都没怎么表态。而与此同时,德川家康虽然也没有表态,但看起来似乎比较紧张,据说往东北方向调动了部分人马,摆出小心防御的态势。
甲斐姬虽然表达了一些个人猜测,但没有用上一句肯定的话,而把判断权交给了高务实。
高务实踩着化了一半的积雪,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微微摇头道:“丰臣秀吉故作镇静,德川家康故作紧张,有意思。”
甲斐姬只用略微惊讶的声音“诶”了一声,却没有多问,只是眼睛里有些疑惑。
高务实哈哈一笑,对她道:“丰臣秀吉故意让蒲生氏乡压一压伊达政宗,这是为了树立蒲生氏乡的威望,毕竟他也是将来要看着德川家康的重要人物之一;德川家康忙着开发关东,又生怕丰臣秀吉太惦记他,故而装作紧张兮兮的模样,这一是为了安秀吉的心,二是为了把自己撇清在无关事务之外……”
“老爷真是睿智呀!”甲斐姬很日式的恭维道。
高务实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的方式很想是说反话?就是说很像嘲讽。”
甲斐姬很是吃了一惊:“怎么会呢?”
高务实又笑起来,摇了摇头道:“过几日我便出征了,你可以多和刘秘书长……以及孟古哲哲多聊聊,有些语境方面的问题,熟悉了就明白了。”
“哈依……哦,是的老爷,我会照您吩咐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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