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等绝大多数事务上必然是最具眼光的人。你的目标我既清楚也很支持,故而一切可能对你形成威胁的情况,都在我的反对之中。
我和黄芷汀的关系很复杂,我知道她有利用我的意思,但我也同时知道,她的利用并非站在她个人的角度出发,反而是站在你的角度来的,这也是我依旧能和她成为朋友的关键。
不过即便如此,在黄氏宗族依旧强大的前提下,我也不认可你做出某些会让她继续提高威望的决定。你在一日,她或许永远不会考虑背叛你,可你若是不在了呢?你怎么能断定,她为了高渊会做出什么事?
如今你没有其他的儿子,这个想法看起来似乎是过虑了,但我想你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吧?你或许会说,将来南疆也可以如大明一般,严格按照立嫡立长的规矩来办,但我想南疆的局面与大明恐怕很难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高务实微微笑了笑。
“大明没有飞地,其所统治的地区连成一片。南疆呢?虽然你定下了以暹罗为核心的治理结构,但地理上的割裂始终是客观存在的。
现在只是十六世纪末,不是二十一世纪,甚至不是二十世纪,海上的领地——比如说将来的菲律宾,它离定南是不是太远了一些?
从当前的局面来看,你拿下菲律宾之后,少不得要给当地设立一个国王,换句话说就是京华又要在那里设立一个总领或者巡阅使。请问总领和巡阅使与总督、巡抚有什么区别?
它们一样是封疆大吏,而且是远离甚至割裂在你南疆核心之外的独立封疆……你能确定始终牢牢掌控吗?或许你在世的时候可以,但你走之后呢?
我思来想去,除非到时候你不允许菲律宾这样的‘封疆’拥有海军,否则势必会造成他们的离心倾向,彼时你能做出的最好选择就是派你的一个儿子去镇守。
但是问题来了,这样做就会让高渊感到威胁。如果此子也是黄芷汀嫡出,黄芷汀或许不会过于打压他,而高渊对他的警惕则会更甚;如果此子不是黄芷汀嫡出,高渊的威胁感或许不那么强,但黄芷汀会不会视他为威胁,那就不好说了。
总而言之,不管怎样都会导致内部隔阂。在这种隔阂之下,黄芷汀的威望越高、实力越强,就越容易出问题……你希望看到那一幕吗?”
高务实皱眉道:“你以前不是只关心军事吗?”
“近墨者黑啊。”刘馨一摊手:“在你身边呆得久了,又知道你所预谋布置的那许多计划,以至于我现在动不动就会想到这些阴谋论,这不都是你害的?”
高务实忍不住摇头苦笑,又道:“菲律宾看似割裂,其实对南洋舰队而言,它就在眼皮子底下。”
“你拿下菲律宾和马来半岛之后难道便会就此收手?”刘馨挑了挑眉:“就算你没说过,可你扶植岛津家,难道不是对日本有所觊觎?你建丹东城,难道不是对朝鲜有所图谋?控扼马六甲之后,难道你不打算以此为支撑点,拿下整个南洋?拿下南洋之后,难道你不会对资源丰富的澳洲抢先动手,避免被欧洲人直抵腹心?
更何况,黄芷汀想打阿拉干的时候,你的回答也是不愿现在就和莫卧儿帝国兵戎相见——换句话说,你心里其实对印度也有想法,只是眼下还顾不上,或者说还力不能及,我可有说错?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那么好,如此广阔的疆域,包括海疆在内,你真的认为光靠海军就能给各个割裂开来的地区以足够的威慑吗?
就算海军再强大,这些地方总是需要强大陆军来镇守的,他们有了足够强大的陆军之后,你怎么能确保中南半岛上的南疆中枢还能压制得住他们?
试问,中南半岛上的南疆中枢要有多大的海军力量,才能一次将数十万大军投入一场远征作战,并且压倒某些割裂开的地方?”
高务实苦笑道:“我真的觉得……你想得太远了。而且,既然你这样说,难道芷汀没有那么高的威望,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更不必说其他,比如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死那么早?没听说过祸害活千年吗?”
刘馨摆了摆手:“这只是假设,毕竟正常来讲,男人的寿命大部分不如女人长,你不会觉得我这是在咒你吧?”
高务实耸了耸肩:“那倒无所谓,我的政治面貌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个。”
刘馨便把话题接了回去,道:“那好,继续说黄芷汀的问题。在假设她比你更长寿的前提下,再按照她如今事事为你考虑的基础上来推论:假设你拿下了……就比如说日本好了。
你安排了一个儿子去日本镇守,按照日本现在的实力而言,他手头甚至可能搞出五十万大军,你认为黄芷汀能放心吗?
就算她不考虑高渊将来能不能震得住场面,单是这五十万大军的实力,她恐怕就要担心日本会被分裂出去……你说以她的性格,她会不会认为这是对你打下的基业造成了严重威胁?那么,她会怎么做?”
高务实摇头道:“即便按照你的假设,第一,这个情况实际上在我死之前我就应该想办法解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