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位这东西皇帝想他给立刻就能给他,想拿掉也立刻就能拿掉。”
刘馨蹙眉道:“所以,如果你想扶植叶赫,偏偏又还笑纳了叶赫送来的格格,皇帝又觉得叶赫现在本就强过努尔哈赤,则他便会认为你这是因为收了‘贿赂’而产生的不正常立场,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绕了半天,总算把这个麻烦讲清楚了,高务实也松了口气。
刘馨想了想,觉得高务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便问道:“之前历史上努尔哈赤的实力是什么时候力压叶赫的?”
高务实道:“实际上什么时候不好说,我只能告诉你从‘表现上’来看,努尔哈赤力压叶赫是在万历二十一年。”
“表现上?”刘馨明白过来,问道:“那一年他们两家打仗了?”
“打了,叶赫作为盟主,纠集了九部联军进攻努尔哈赤。”高务实答道。
刘馨笑了笑:“看来这场仗叶赫吃了亏。”
“岂止是吃亏,九部联军大败亏输,努尔哈赤威震女真。”
刘馨愕然道:“今年已经是万历十五年冬了,努尔哈赤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就能发展到包打九部联军?这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当时的贸易中心已经从南北关转移到了抚顺关?”
高务实摇头道:“还没有,但战争爆发之前,局面对于叶赫来说已经岌岌可危。努尔哈赤发现直接和南北关竞争难度太大,因此他搞了个迂回,先后出兵把鸭绿江和长白山各部给打下来了,这样就控制了很多的商品原产地,什么人参貂皮之类。
这样一来叶赫自然不能忍,因为南北关地理位置优势再大,收不到货也白搭,因此一开始海西女真各贝勒先是打算以结亲的方式限制努尔哈赤,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能奏效,当然主要是努尔哈赤不愿被限制。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随后以纳林布禄为首的海西诸部,数次对努尔哈赤进行勒索,想胁迫其割地以限制建州之扩张,但显然也都被努尔哈赤严词拒绝。”
刘馨笑了笑:“哦,没得谈,那就只好打了。”
“没错。”高务实点了点头,道:“这时候到了万历二十一年六月,明军正在朝鲜大战,没工夫搭理女真人,女真人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叶赫见威逼恐吓无效,于是纠结哈达、乌拉、辉发四部之兵去劫建州的户布察寨。努尔哈赤闻讯率兵前来,追至哈达领地富尔佳齐寨时,与哈达贝勒孟格布禄统领的哈达兵相遇。
此战努尔哈赤亲自殿后,希望将敌军引入埋伏。这时追兵逼近,努尔哈赤一箭射中一追兵马腹。但是很突然的,努尔哈赤所乘之马受惊,几乎使其坠地,三名哈达骑兵趁势向努尔哈赤砍去。好在努尔哈赤的大将安费扬古及时出现,将三人杀死。
努尔哈赤整装坐定,一箭射中孟格布禄的坐骑,孟格布禄改乘其部下之马逃走。于是这富尔佳齐之役,以努尔哈赤胜利而归告终。”
刘馨瘪了瘪嘴:“这不是九部之战,让我猜猜……这是个开胃菜?”
“自然,这只是个开胃菜,孟格布禄现在都打不过努尔哈赤,五六年后更不可能。”高务实叹了口气,继续道:“此战过后大概三个月,以叶赫贝勒纳林布禄、布寨二人为盟主,联合哈达贝勒孟格布禄、乌拉贝勒满泰以及其弟布占泰、辉发贝勒拜音达里、蒙古科尔沁部贝勒明安以及锡伯、卦尔察、长白山女真朱舍里、讷殷共九部联军三万人向建州进发。
努尔哈赤获悉后,根据地形布置滚木礌石等防御工事后就寝入睡。其妻富察氏以为其因恐而惧乱了方寸,连忙将其推醒。但努尔哈赤表示,‘人有所惧,虽寝,不成寐;我果惧,安能酣寝?前闻叶赫兵三路来侵,因无期,时以为念。既至,吾安心矣……’之后,努尔哈赤安寝如故。”
刘馨忍不住笑道:“努尔哈赤这话倒也有道理,知道对方要打我,但他没有出招,我只能时时警惕,心情自然紧张。等到他真的动了手,我只需要见招拆招即可,反倒是没必要紧张了……然后呢?”
“然后就到了次日,努尔哈赤派出武理堪前去侦查,擒获叶赫一名探马。经讯问得知来犯之敌有三万之众。
努尔哈赤当时拓地不小,但整合需要时间,而且他一时也不见得都能信任,是以仍然只有一万左右的兵马。三倍于己的兵力使建州闻之色变,但努尔哈赤认为,对方人马虽众,可是首领甚多,调度杂乱不一,只要伤其头目一二人,便可将其击溃。
九部联军先后围攻扎喀城、黑济格城,均不克,又被建州军在沿途设置的重重障碍工事所阻拦,首尾如同数段长蛇一样行至古勒山下。
又次日,努尔哈赤率兵马据险布阵,纳林布禄、布寨等率联军前来围攻。努尔哈赤命额亦都前去迎敌,将联军先锋暂时遏制。
布寨被额亦都的挑战所激怒,挥刀驱骑而战,但这厮运气太差,战马被横木绊倒,布寨摔倒在地,建州士兵趁势坐到其身上将之杀死。
纳林布禄见其兄弟战死,急怒攻心昏倒于地,叶赫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