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有什么好怕?”
你……你朱应桢得亏了是个国公爷,要是个宦官的话,指定是王振、刘瑾那一类人。合着只要有皇帝宠信,你就特么啥都敢做?我说朋友,天下人都对你喊打喊杀的话,皇帝迟早也有一天“懒得”保你啊!
高务实只好换个说服方式,叹了口气道:“我一心为公,怕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应桢兄你要知道,心学派的高官虽然可能比我们实学派要少一点,但他们的基数可比实学派多,南榜士子里头十个得有九个要么是心学派出身,要么和心学派有所渊源。
他们心学派要真是铁了心和我们作对,无论我们在朝中搞出什么决议,等到他们在地方上——尤其是南方——执行的时候,只怕都要变成歪嘴和尚念歪经。到时候这藩禁本来可以开得好好的,只怕也要开出大乱子来,你说那又该怎么办?”
朱应桢目瞪口呆好半晌,迟疑道:“不至于吧?”
高务实一摊手:“唐时的牛李党争你知道吧,怎么不至于?”
朱应桢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明白了,你是怕因为这次你被封爵,然后申元辅……哦,我是说心学派那边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跟你别别苗头,然后就坏了开藩禁乃至覆灭残元这样的大事,所以你才不肯接受?”
高务实见他理解过来,这才点了点头:“正是。”
朱应桢长叹一声:“我他娘的还以为接了个好差事,拍着胸脯就和皇上打了包票,这下可好……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左右我这脸面也不值钱,等会儿就进宫去和皇上把你这番话说一说,你呢……就看皇上宸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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