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怀东制的大局,但要保尼堪外兰,就一定要保到底,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把他再给卖了——那会严重影响朝廷在女真诸部的信誉和威望。”
吴兑和梁梦龙都是做过边臣的,完全能理解高务实的意思,闻言一齐点头称是。
这件事说到这里就算过去了,接下去就是说禁卫军的问题,不过那只是把之前说给梁梦龙的话再次和吴兑说一遍,无须赘述。
下午高务实才算真正写了一会儿禁卫军的编制和各项细则,然后再抽空给戚继光写了封信,算是先提前给他打个招呼。
这种事可不能搞突然袭击,毕竟人家现在还杵在大宁城,要是不给他先打个招呼,到时候忽然把他召回京,大宁城的城防怎么办?虽然据梁梦龙表示,杨四畏也算是名将了,但戚继光也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把那么大一摊子事甩给人家不是?
搞完这些,时间已晚,高务实出了兵部衙门,上了自己的绿尼大轿往北而去。太子少保的仪仗打出来,出了德胜门之后又立刻收了,换乘马车直奔白玉楼。
等他赶回白玉楼的时候,白玉楼大庭院里面早已没有家丁护卫队的踪迹,黄芷汀倒是正在前庭花园的树荫下坐在黄梨花木制成的躺椅上斜斜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似乎正在看书。
看到高务实回来,黄芷汀立刻露出笑容,把手里的书卷往扶手上一放便迎了过来。
“夫君。”
高务实见她笑意盈盈,似乎一点没觉得早上的事有什么大不了,不禁有些无奈,挥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散开,然后拉着她继续去她刚才呆的树荫下。
高家的家丁们很自觉地又搬过来一张躺椅,高务实便就势坐下。
等家丁们都散开了,他才无奈地道:“芷汀,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打算万一得不到我的确切消息,就要来个兵谏了?”
黄芷汀笑吟吟地道:“夫君说哪的话,我现在哪有兵?”
嗯,有其实还是有的,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这次回京也带着两百狼兵作为护卫,只不过区区两百兵……就算是狼兵,在京师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高务实斜睨着她道:“我不在白玉楼,白玉楼就是你说了算,这里有多少人可以称得上是‘兵’,至少现在你肯定知道了,对吧?”
黄芷汀嘻嘻一笑:“是呀,现在知道了。”
高务实微微一挑眉:“所以呢,你当时就觉得可以兵谏了?”
黄芷汀饶有兴致地道:“夫君为何觉得我当时就是想要兵谏呢?皇上真的会莫名其妙把你抓起来么?”
高务实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如果你不是这样想,那你当时为何要那样做?”
“检查一下。”黄芷汀一脸无辜地道:“京营在京师久无征战,最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的家丁护卫队也不像警备军那样动不动就要出动平叛、剿匪,这京师附近的山匪盗寇早在几年前就被他们剿灭一空了,现在算一算,他们怕不是也安逸了好几年?所以妾身想看看他们还是不是茶博士们口中的那支强兵。”
“就这样?”高务实有些不敢相信。
“嗯……大部分是这样。”
“那还有一小部分呢?”高务实又问。
“还有一小部分就是真怕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所以先把人召集过来看看,有备无患嘛。”
“那不还是说你在担心皇上对我会有什么恶意?”高务实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或许皇上的确不会,但别的人未必不会。”黄芷汀美目之中似乎有些调侃的意味:“比如说……慈圣太后如果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在白玉楼与我夫君‘关门密会’了那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急怒之下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那可不好说。”
高务实愕然道:“你……”
“夫君是要问妾身为何会知道这件事的吗?”
“呃……”高务实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这件事……其中有些缘故……”
黄芷汀轻笑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妾身可没打算问哦。”
你这叫没打算问?高务实恨不得翻个白眼。
一贯脸皮够厚的高某人也不禁有些挠头,揉了揉鼻子,道:“让我想想这件事应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黄芷汀倒是不急不忙,甚至还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端端正正坐好,仿佛正准备好好听个故事一般。
高务实干咳一声,道:“我第一次和永宁公主见面,是在我中举之后,参加春闱的那一年。当时我刚刚抵京……”
好半晌之后,高务实基本上把他和永宁公主之间的故事说完——当然,跳过了一些可能会导致误会的部分。
不过黄芷汀冰雪聪明,这故事里头显然缺乏衔接——实际上他们二人之间会有这些故事,有一个高务实漏掉但黄芷汀一听便知的前提,那就是永宁公主本人肯定是对他有特殊情谊的,否则根本不会出现后续的那些事。
“这位长公主殿下倒也是苦命人。”黄芷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