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有的在左,探花王庭撰的在右。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原先穿着那身进士服,明明也是官服形制,但怎么也就像三个士子,现在换上正式朝服后,果然就有了官样儿。
不过这时候高务实发现,自己戴两朵花可能比萧良有和王庭撰还稍微自然一点,因为年纪小啊!他高某人今年实岁才十七,到十八岁还差两个月,而萧良有今年三十一岁,王庭撰稍微年轻一些,也有二十六岁。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一届的一甲三位,都是年纪偏小的了,足够年轻。
当三人回到奉天殿前,内阁五位大学士一个不落,全都等在这儿,一见三位青年俊彦出来,五位阁老都是一脸笑容,尤其是会试主考申时行更是呵呵笑道:“别的且先不说,就单看这卖相,这届的三鼎甲,就好于之前二十年的。”
人生大喜当前,他们三人现在哪敢跟申时行开玩笑,赶紧上前恭敬行礼道:“见过恩师……”不管怎么说,申时行是会试的主考,其他诸位都是殿试的读卷官,所以都得这么叫,至于今后,嗯……那是今后的事了。
三人由五位辅政大学士亲送至午门外,礼部尚书潘晟又迎接上来,亲自扈送三鼎甲,向承天门正门招摇而出,众进士随行在左侧官道上。
高务实居中,萧良有和王庭撰跟在左右,三人行在平时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御道上。
毋庸置疑,这辈子不会第二次走在这条道上了,所以在高务实的带领下,三人走得很慢很慢,似乎都在细细品味。
潘晟当年也是榜眼出身,知道其中感觉,自然不会催促,毕竟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梦,那么对读书人来说,现在他们三个所经历的,大概就是这场梦里最美的一段了。
好梦不愿醒,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潘尚书便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