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还未曾想好,太岳可有计较?”
张居正的回答,即便是以文字出现在日记中,也显得阴气森森:“此事易尔!皇上既崩,孤儿寡母临朝,其最忌讳之事,莫过于权臣不忠。高拱深得皇上信重,行事又多刚直,不如污他有废君新立之意,只消两宫与小皇帝信了,高拱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大纶看得背脊发凉,不敢再往下看,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好一会儿,正有些后怕,甚至有些暗悔,不知道是不是还要遵照原本的计议去把这两件东西分别藏好。
可正在此时,门却敲响了,外头一个声音道:“赵管事,小的来换茶水。”
赵大纶连忙把两本册子藏进胸口,强自镇定,坐好之后才道:“进来吧。”
那家奴进来把新泡的茶水给赵大纶换好,忽然冲他诡异地一笑,轻声道:“赵管事,东厂和锦衣卫已经开始集结,您这边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然的话……恐怕到时候连您自个儿也脱不了干系。”
赵大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