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口误,一听闫西演得入木三分,雷鸣索性就懒得改口了。
李小天点了点头。
雷鸣追问:“不对呀,你一路抄封那么多州牧,他们几乎全部是对税收方面做手脚,可是,华州的税收都正常啊,除了赋税,他还能从哪里贪污,难不成和幽州一样发现了矿山?”
李小天道:“做戏做全套,知道我要来查,查的还主要是赋税,他当然不能露馅,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城外那些都是他找的托,要么就是故意在我来之前,把赋税提前改回到正常。”
雷鸣是个行动派,听到李小天的推测,连忙下马随机找了个路人测试,结果还真如李小天所料想的那样,一问以前的税收,比法定的高了两倍。
“这个演戏果真人如其名,这他/娘的也太能演了吧,把我都糊弄过去了,还好陆兄机警,不然怕是要被他蒙混过关了。”雷鸣后知后觉,心生感慨。
李小天无语,什么叫做把他糊弄过去了,他难道不是最好糊弄的吗?看在雷鸣也算称赞了自己,李小天也就没出言打击,只道:“不是他演得多好,而是你们入戏太深了。”
“我向来最恨别人欺骗我了,现在既然问清了情况,不如直接杀个回马枪,把那厮给逮了。”雷鸣怒气冲冲地提议。
李小天老谋深算一笑,道:“不急,等他自投罗网。”
雷鸣问道:“怎么个自投法?”
李小天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
遇事不决,用钱解决。
雷鸣拿出一小袋金币,道:“一千金币不能再多了。”
李小天一把抓过钱袋,道:“天机不可泄露,除非可以致富。”将金币放入储物袋后,继续说:“我的计划是这样滴,明天一早直接出城,闫西到时肯定会来送行,看到我们走后,以为我们上当,对于一贪图享乐之徒,憋屈了这么久,回去后,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所转移的财物统统搬回来,届时到了郊外,我们三人先悄摸回来,稳抓现行,人赃俱获,省得再抄家了。”
“此计甚妙,一肚子坏水形容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雷鸣半打趣道。
李小天解释道:“此言差矣,用来做坏事是一肚子坏水,用来做正事便是一肚子好水。”
面对李小天的诡辩,雷鸣无言以对,只能白了李小天一眼,以示鄙视。
一夜似流水,转眼到明天。
华州城门前,闫西早已等候,终于见到李小天一队人马准备出城,悬着的心立马放下了,因为要保持清廉节俭的形象,送别仪式也没敢搞多大阵仗,只是闫西一人,立于城门下拜送,待目睹其一队人影彻底消失后,闫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放肆之笑,急回州牧府,命令属下仆人把财物全部搬回来,为犒劳大家陪演得认真,准备大设宴席,好生庆祝一番。
如计划行事,李小天庚年雷鸣三人一到野郊,便是立马下车,无声无息地再回到了华州,至于禁卫军,李小天让他们两个时辰之后进华州。
三人躲在暗处观察州牧府情况,果然如李小天所料,李小天一走,闫西就立马暴露本性,来往运送物品的马车络绎不绝,或是高档家具,或是稀有盆栽,或是物品重箱等等,来来回回少说也有一二十马车,可见这厮贪污之多。
待闫西财物转移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小天三人倏忽出现在州牧府前,把门前守卫吓了个半死。
“去通知你家州牧,说是户部尚书再访。”李小天对门前守卫道。
守卫大气都不敢喘,连滚带爬,踉跄进府去禀报。
这一次,等了一会儿,闫西还未出来相迎,估摸着是被李小天的一记回马枪捅得走不动道了,令人奇怪的是,通报的守卫也迟迟未归位。
“乌龟既然不肯出来,那我们只能进龟壳里找他了。”
李小天打了个生动的比方,随后直接朝府中迈去。
一进府,此时,府里的样子与当初简直天差地别,随处可见的金贵盆栽,整个府廊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就连仆人都多了不少,穿着都要此当初质朴的闫西靓丽得多,这才是正常贪污的州牧府该有的面貌。
“大人,您何必非要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呢?”
府宅中庭里,闫西站在台阶上方,问道,这时的闫西,一改维诺之态,眼睛里充满疑惑,还有杀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小天以千古名言回之。
闫西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大人是要一条道走到底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李小天耸耸肩,表示他说的没错。
“那大人就休怪下官心狠手辣了!”
闫西厉声道,一个响指,顿时间,整个中庭都被兵卫包围,个个手拿弓弩,瞄准着李小天三人。
闫西厉声道,一个响指,顿时间,整个中庭都被兵卫包围,个个手拿弓弩,瞄准着李小天三人。
李小天提醒道:“闫州牧,我奉劝你想清楚了,老实交出赃款,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