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俊年郎,可要坐船赏湖景,你们一上船儿,怕是会成为这月牙湖最大的美景,上了船,下了岸,不知又多少小娘子主动与你们示好哦!”
这时,一船家忽靠了边,泊在李小天三人面前,为揽客毫不吝啬夸赞着。
说实话,李小天自从那次弃考与结拜大哥韩朔,坐船回去被不良船家被害之后,心中已经落下些许阴影,对坐船颇为抵触,虽然自己现在有些修为,也知此船家非彼船家,不会有被谋害的风险,但是,那时的自己终归是一介书生,加之失去了结拜好大哥,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冲船家这几句实话,这个船,我们三坐了,这个景,我们三赏了!”
还没等李小天拒绝,雷鸣立即爽快应下。
其实,一开始,雷鸣对坐船与否是无所谓的,可是,忽然发现李小天脸色异样,以为他晕船,这一路上,他可没少受李小天埋汰,更可气的是,自己一次场子都没有找回,如今,发现了李小天的一大弱点,可不得把面子里子通通找回来,好生出口怨气。
雷鸣生怕李小天找借口逃走,丝毫不给机会,直接拉上了船。
李小天心中还在缅叹往事,一不留神,被雷鸣强制拉上了船,没法,既来之,则安之,只得淡然处之,好好欣赏湖上春景。
就这样,三人上了船,李小天居中,庚坐在船头,雷鸣站在船尾。
随着船夫的一声响亮的吆喝,小舟撑杆而动,湖水悠悠,碧波粼粼,鸳鸯成队,白鹅自在,果真,同一片春景,岸边观看与水上欣赏大相径庭,倘若把这片小天地比做一幅画卷,一是驻足看画,一是画中游行。
雷鸣瞧得李小天没有表现出不适,略生疑惑,难道是自己揣摩错了?
不,不可能。
雷鸣打消怀疑自己判断能力的念头,灵光一闪,立马有了主意来考验李小天。
“陆兄,介意换个位置吗?”雷鸣对李小天问道。
李小天回道:“给我个不介意的理由。”
雷鸣想了想,道:“船票钱是我出的。”
李小天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是你强行拉我上船的。”
雷鸣听李小天说话的口气,大有不想换位的感觉,愈发加重其晕船的嫌疑,既然硬不吃,那就来软的。
“船尾,视野开阔,可赏风景全貌,相比中间,更能引起小娘子的目光,当然,最关键的是,陆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温润如玉,玉树临风,如此位置,非你莫属。”雷鸣谄言道,所谓的软,说通俗点,就是拍马屁。
“鉴于雷兄如此诚实且诚挚的邀请,陆谋只好却之不恭了。”
话完,李小天和雷鸣互换方位,心里想,不就是一个位置吗,雷鸣这家伙居然能说出这般奉承媚语,卑微至此,再不换真是说不过去。
距离位置互换也过了一会,雷鸣看着李小天淡定地坐在船尾处,丝毫没有表现晕船的意思,心中犯起了嘀咕,难道真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
雷鸣并不死心,于是乎做起了小动作,扭动起屁股,让船只左右剧烈摇晃。
李小天和庚年纷纷看向雷鸣,心想这家伙莫不是抽风了。
船夫以雷鸣要紧急出恭,忙道:“在憋一下,马上进入桥下,等会你在桥底下方便,那里能看到的人少,还有,俺可丑话说在前头,拉在船上,得加钱。”
雷鸣尴尬至极,解释道:“您放心,我没有方便的意思,就是觉得太无聊,想试试这船结实不。”
众人无语。
雷鸣心道:“看来吃核桃这事得提前了。”
此时,船入拱桥下,刚要出去,只见扑通一声巨响,一人从桥上跳入湖中,落在船前不远处。
这船夫倒是个热心肠的人,那人刚落下,位于最前的船家立马跳入水中,时是仲春,江水寒意尚存,若非极谙水性的人,贸然潜水救人,后果不堪设想,所幸的是,船夫靠走水吃饭,加之入水及时,没多大会儿,便把那跳水轻命之人救出了水面,三人连忙用船竿将两人拉上了船。
这时,桥上岸边见落水者得救,顿时间,掌声雷动。
跳水轻生的是个妇人,因为船夫入水及时,她只是呛了几口水,上船以后悉数咳了出来,性命并无大碍。
雷鸣储物袋多,带得物资丰富,悄悄拿出两套外衣给船夫与妇人披上。
“你说你,好端端的,有啥想不开的,非得跳水轻生,何苦呢!”船夫半批评半安慰。
不知为何,妇人蓦然抽泣,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实在熬不住,没盼头了。”
“姑娘,叔是过来人,也知道人生苦短,可是,不管怎么样,好死不如赖活着。”船夫长叹一口气,颇有体会。
雷鸣附和劝道:“对啊,说出来,大家帮你排解。”
妇人拭去泪水,缓述道:“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我原本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爱我的丈夫,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