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御书房安静到了极点,针落可闻。
龙椅上的皇上司徒邑和九王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九王爷的脸色阴沉得尤为明显,眉峰微动,冰冷的得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容上,残暴和嗜虐一点点侵蚀了眉宇之间最后一丝残余的温度。
司徒邑大声呵斥了一声:“闭嘴,一个五皇子像泼妇骂街一样,成何体统。”
“给朕滚下去!”
“.....”
司徒羽被一呵斥,顿时如同病猫一般,气势锐减了几分,可脸上的表情委屈到了极点。
“父皇,儿臣才是受伤的那个人。现在儿臣就是天下的笑柄,文武百官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呢!”
“九皇叔和妃子笑早已经暗度陈仓了,现在闹得整个盛王朝都人尽皆知,儿臣的未婚妻和九皇叔有染。”
“儿臣成为笑话是小事,可九皇叔丢尽了皇家脸面这是大事啊。”
“儿臣恳请父皇问罪九皇叔和妃子笑!”
“.....”
五皇子不但没有滚,反而噗通一声跪下来,请求皇上降罪妃子笑和九王爷。
霎那间,皇上一贯慵懒空洞的面容上满是怒气,眸子里冷光乍现,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放肆....”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当朕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些是什么,到底是谁丢了皇家颜面。”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气死朕了。”
“滚回去面壁思过,九皇叔罚你做什么,你最好乖乖完成,要不然别怪朕加倍处罚。”
“滚....”
皇上丢了一叠书信砸在司徒羽的脸上,他捡起书信一看,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
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是妃子惜先勾引儿臣啊....儿臣身不由己,父皇明鉴啊!”
“.....”
妃子惜和司徒羽暗度陈仓的证据就在眼前,司徒羽还敢狡辩,真是把皇上气得不轻。
该死的。
烂泥扶不上墙。
在皇上众多儿子中,五皇子是最不成器,也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但是他是皇上最宠爱的茵妃娘娘所生,所以格外宽容,受宠了一些。
哪知道,孽子不学好,反而倒打一耙。
真是让人不省心。
他只是一个皇子而已,哪里是当今九王爷的对手。
他哪里知道,连夜九王爷就让身边的侍卫把这些司徒羽和妃子惜通奸的证据送到皇上手上。
比司徒羽快了一步。
这个时候司徒羽再去找皇上做主,那是自投罗网。
在铁证如山面前还敢胡言乱语,简直就是在考验和挑战皇上的权威。
五皇子被侍卫带下去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的哭诉声。
凄惨到了极点,简直没眼看。
妃子笑也恶心到了极点,这五皇子哪里是个男人,简直就是没断奶的东西,一点担当都没有。
原主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想要忍气吞声嫁给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男人。
纵然他是五皇子受尽了宠爱,但是以后那皇位估计和他无缘,有幸坐上去怕也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大殿里安静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的看向大殿中的二人:“妃子笑,你先退下。”
“是,皇上!”
“.....”
妃子笑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只能退下了,皇命不可违。
现在,她的死活就掌控在九王爷的手中了,是死是活,全凭皇上一句话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皇上和九王爷的时候。
司徒寒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与生俱来的清贵感将他所有的冷漠疏离隐藏得极好。
这时,皇上也不再那么端坐架子了,鹰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缓缓上翘,意味深沉的看着司徒寒:“老九,你和这丞相之女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
司徒寒见皇上那一张八卦的脸,眉峰微动,脸色有些黑:“一时兴起!”
“所以,你带她回九王府,让她在你房间睡一晚,只是一时兴起还是见色起意?”
“......”
司徒寒毫不意外,昨晚发生在九王府的事情,皇上都知道。
九王府有皇上的眼线,司徒寒一直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
皇上也没藏着掖着,倒也是坦荡。
见司徒寒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皇上继续试探道:“老九,既然你对妃子笑无意,那朕没什么顾虑了,妃子笑有损皇家颜面,打入地牢择日问斩。”
“朕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打算保妃子笑?好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