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很大,宋青黛虽然以前也进过宫,可那都是跟着爹爹或二妹来做个陪衬而已,他们走哪就跟哪,所以只认得皇宫中屁股大的一点地方。
东逛西闯的,已到了黄昏时分,丞相府那边肯定闹翻了天,自己现在是断不能回去。
这皇宫极大,最适合藏身,爹爹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宫里来搜人,更不敢对外声张,把大女儿丢在了宫里了,自己在这里,尚且安全。
既然准备在宫里混几日,就得有个身份,蒙骗住众人,公主娘娘们的享福身份,那自然是扮不了,好在宫中的小丫鬟们千千万万个,而且衣饰发髻大同小异,跟来来往往的小蚂蚁似的,只吩咐你干活,没人注意你是谁。
趁着月色尚明,东找西找的,总算偷来一件正在晾晒的宫女服,找了个黑古隆冬的房间,偷偷钻了进去。
里面黑灯瞎火的,只闻浓浓的药材味,呛的人难受,中间有一道屏风,把屋子隔开,也不知这是干什么用的房间?
宋青黛进屋闻到药味,心中纳闷,这是何人的屋子?怎地全都是些珍贵的解毒草药味。
这会,她顾不得那么多,边解腰带边沾沾自喜的道:“皇宫这么大,不可能会遇到太子,若真见了鬼,遇到了他,他也认不出我就是宋青黛,偷香窃玉这个的风流罪名,让他再背几天,等我想到了脱身之计,再还他清白就是了。”
说话间,那件青绿色的束身小褂袍也脱了下来,只留了贴身的内衣,显出玲珑的曲线如同尤物,她随手便把衣服,腰带扔到屏风上。拿起宫女服正要换时。
忽听屏风后面“哗啦"一声水响,似乎有人正在后面沐浴,她吓了一跳,机警的问:“谁在后面?"
良久也无人应声,她壮了壮胆子,赤着小脚,朝屏风后面走去,手里还准备了一根扎炙用的银针。
只见屏风后面放了一个大浴桶,里面泡满了解毒的药材,氤氲四散,周围扔了一堆男人的衣襟鞋袜,应该有人在洗药浴,就是不见人影,
宋青黛心里一阵后怕,自己明明听到了一声水响,水温还热,衣襟还在,难不成是光不溜秋的溜走了?
依桶中药材来看,这药浴之人应该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而且毒性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清除。
正在思索间,忽听“哗啦"一声破水而出的响声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浴桶里钻了出来,用充满磁性而浑厚的声音道:“你是在找我吗?"
处在惊恐中的宋青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得不轻,回过头来,只见偌大的浴桶里,正悠闲地坐着个一赤身**的男人。
柔和的月光打在他湿漉漉的黑发上,泛起亮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能迷倒众生,是那种让女人见了挪不开眼的类型。
他此刻正一脸坏笑,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玲珑身躯。
宋青黛忙双手捂住前胸高光处,发出一声比茅房里的宋青萝还要尖锐的叫声。
那男人似乎被她这种刺耳的尖叫声聒噪到了,很自然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高声道:“小田子,这里太吵了,快帮我更衣。"
正在闭眼尖叫的宋青黛听到他说话,不经意间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宋青黛发出一连串,遇上鬼似的尖叫,声传十里,似乎整个皇宫都能听到。
那男人似乎被聒噪的不堪忍受,叫了半天小田子,也无人应答,不耐烦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就穿。
宋青黛惊叫完,才想起自己手里正捏着一根银针,这银针上涂满了麻药,是自己防身用的,这会儿如果还不用,更待何时?
顺手挥出银针,朝男人射去,那男人正在转身穿衣,忽听身后有破空之响,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场将银针反震了回来。
宋青黛不知对方内攻如此强劲,忙要闪身躲过,不料脚底一滑,一个趔趄,栽到了偌大的浴桶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把近处的男人淋的像个落汤鸡。
躺在浴桶里的宋青黛心里咒骂不停:“这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自己的毒针硬生生的扎在了自己的左肩上。”这毒针的麻药又强的厉害,只穿着贴身衣物的身体,正在慢慢失去知觉。
那男人衣服穿了一半,捋了捋脸上,黑发上的水珠,走到浴桶旁边,俯在宋青黛的耳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就是宋青黛。"
宋青黛心想,一定是自己刚进屋时的嘟囔被他听见了,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个无耻的淫贼,太不要脸了,一个大男人偷听别人说话。"
那男人听她骂,也不着恼,反而一脸嬉笑道:“话是你说的,我不想听也得听,衣服是你脱的,我不想看也得看,至于淫贼嘛,我还真当不得,"
宋青黛怒瞪双眼,娇嗔道:“你明明在屋里洗澡,也不出声,就是故意的。”
那男子依旧一脸坏笑,顺手挽起宋青黛湿噜噜的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大有调戏的意味:“嘴很臭,头发倒是挺香。"
宋青黛最见不得这种纨绔的登徒子弟,誓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