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军想的久远。
他一手创建的肝移植中心到了该寻找接班人的时候了。
仁然挺不错。
无论是学术水平还是手术水平,继承下来他的衣钵绝对没问题。
事实上,肝移植中心目前的主将也正是陈仁然。
不过,陈教授也老大不小的了,差两年就到六十岁的人,虽然到了这个级别并不受退休年龄的限制,可岁数大了,精力体力自然会跟不上。
再撑个五年似乎没多大问题,但五年之后呢?
如果没有那杨兮的横空出世,这个问题倒也好解决,陈仁然之下,还是有不少更年轻且优秀的医生。
但见过了杨兮的手术,尤其是那杨兮成为了他钱行军的关门弟子后,此问题便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身边摆着一把屠龙宝刀却用不上……那滋味,不好受啊!
但今天,有了杨兮的这句承诺,钱行军心病顿除。
酒量涨了三成。
饭量翻了一倍。
因而,对晚宴之后,董俊辉提出的再去撸串的建议,他是欣然接受。
陈仁然亦是如此。
只是学会了徒手行TaTme手术,就已经让他足够兴奋足够开心了。
再能以院士工作站的分站将那杨兮牢牢套住,他的酒量和饭量,增加的可不亚于老师钱行军。
撸串?
走着!
一帮人杀向了市里。
很多人误以为撸串文化是打华国最西边那个面积最大的省传过来的,东北人表示不服,认定的撸串在他们那嘎啦才是发源地。
其实都错了!
据著名的非著名相声大师郭桃儿所说,江北人才是羊肉串的发明者。
不信?
去到江北,随便找个烤串的店,立马让你哑口无言。
别的地方有的,大江北一样有,别的地方撸不到的,大江北能让你撸到眼花。
单是那纯羊肉串的讲究,恐怕在别的地方就找不见。
羊必须是现杀的,杀完剥好,挂在店里,客人来了,点的不是多少个串,而是多少斤肉。
穿串时也有讲究。
肉丁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只是瘦肉不行,肥肉多了也不行。必须是拇指肚大小的肉丁,三块瘦夹着一块肥,那才合乎标准,烤出来的串撸到了嘴巴里才是一个最最香。
花样也是繁多。
肉筋,板筋,蹄筋……
羊眼,羊腰,羊球……
还有一样是在外地几乎见不到的——球皮。
好吃,且新没吃过。
钱行军和陈仁然自然是胃口大开。
吃着喝着,陈仁然忽地看向了对面的连向东,皱起了眉头,问道:“小连,我怎么听他们都管你叫老腚或是腚总呢?你的这个腚是个什么腚字呢?”
连向东喝了口啤酒,大言不惭应道:“定海神针的定,意思是说只要有我老腚在,这事就乱不了。”
高勇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腚总啊,做人得说实话,尤其是当着你导师的面,对不?”
连向东'怒瞪'高勇。
高勇鸟都不鸟,拍了下屁股,对陈仁然道:“大师兄,老腚的腚,就是这个腚。”
连向东'怒不可遏',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老板,添火!”
江北人撸串,习惯自己掌控口味,一个盐,一个辣椒,还有一个孜然,放多少,都得是自己说了算。
因而,每一张桌台上,都会有一个炭火炉,客人边烤边吃。
尹伟一把摁住了连向东,同时乐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你老腚的大名多响亮啊!”
连向东悻悻坐下,剜了眼杨兮,恨恨叹道:“我老腚真是交友不慎啊!”
另一边,高勇跟陈仁然喝了杯酒,并将脸向东腚就得朝西的梗交待了出来。
钱行军率先反应过来,不由大笑。
陈仁然跟着,也是笑地直不起个腰来。
“谁这么有才?”
高勇指向了杨兮。
杨兮闷头撸串,只当此时自己是个聋子。
陈仁然玩心大发,捅了下身旁的杨兮,笑道:“别装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就拿本名做文章,给大师兄也起个江湖绰号来。”
杨兮翻了翻眼皮,以呆滞的眼神看了眼陈仁然,随后傻傻一笑。
今晚上小爷喝酒了没?
好像没有!
但,酒气还是闻到了不少嘛。
所以,小爷醉了。
一旁,钱行军呢喃道:“按这个思路,我在前面行军,是不是可以在后面埋伏呢?嗯,钱行军后埋伏,今后啊,你们就管我叫老后得了。”
杨兮立马应道:“太后吉祥!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钱行军乐到了要擦眼泪。
“跟你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