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反对。
院校的章程上写得清清楚楚,本科医学教育才是他们的本职,各种培训班只不过是改善生活的一种手段。
杨兮环视四周,目光所到,得到的都是认同。
“可是呢,长期以来,母校却是本末倒置,将各专业培训班视为了重中之重。”杨兮长叹一声,然后目光定格在了樊黄二位处座的身上。
呵呵。
小爷为二位处座准备的玫瑰就要送上了,你俩,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樊拥军心有不服,于此场合下虽不便直接反驳,却也忍不住要解释两句:“长期以来,咱们医学院始终存在经费不足的困难,所以,跟周边各市县展开基层卫生人员的专业培训并收取一定的费用,我认为是咱们医学院发展的必要之举。”
统招本科医学生一年的学费不过五千多块,算上省里的教育拨款,也无法在本科生上赚到什么钱,而学院要想给教职工们多发点奖金待遇,就必须在培训班上多做些文章。
这一点,老师们是完全认同的。
所以,樊拥军的解释发言瞬间得到了在坐绝大多数老师们的神色赞同。
杨兮淡然一笑。
争取大多数,打击极少数,这点社会斗争经验小爷还是有数滴。
樊大处长,你丫就好好享受小爷送上的玫瑰花吧,别在幻想着跟小爷逞口舌之强了。
您,加上个黄宇光,再乘以十,恐怕都不是小爷的对手。
“听樊处长这么一说,我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杨兮淡然一笑,先确定了标靶,再去拉拢人心。“母校底子薄,经费少,这是客观事实。开办培训班,拓展收入来源,也是无可厚非之为。我杨兮并没有说开办培训班有什么不对,如果叶院校长同意,我都可以考虑支持母校再开设一个外科手术培训班。”
众位老师的心头不禁一颤。
就叶院校长刚才展现出来的杨兮的那些成就,若是挑他的名头开办一个外科手术培训班的话,那前来报名的大小外科医生岂不要挤爆了招生办公室?
而且,这些个外科医生可是比那些个基层卫生机构的工作人员有钱的多,培训费翻上个一倍两倍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时间,这些刚对樊大处长表示了赞同的老师们又纷纷倒向了杨兮。
成功孤立了学工处两位处座后,杨兮正式开火。
“就刚才? 樊处长一听到别人的指责? 便由不得要跳出来解释几句? 这种反应就说明了母校部分领导的真实思想? 他们在潜意识中已经把培训班的工作当成了重点,把开办培训班的创收多少当做了自己的工作成绩,以至于他们在实际工作中处处要维护培训班同学的利益,而对本科班同学的诉求只剩下了漠视? 刻板? 甚至是打压。”
樊大处长忍无可忍? 拍案而起? 怒斥道:“你? 你? 你这是信口雌黄……”
杨兮呵呵一笑,转向叶院校长? 问道:“咱们还能不能畅所欲言?不能的话,我闭嘴就是。”
叶院校长立刻瞪向了樊拥军? 喝道:“坐下,注意点形象!”
临近的一位老教师拉了下樊拥军的衣襟? 劝说道:“冷静点? 樊处长,咱们为人师表? 应该能做得到接受他人的批评!”
樊拥军喘了两口粗气,愤怒? 憋屈,却也无奈地坐了回来。
杨兮瞅了樊大处长一眼,咧嘴一笑,接道:“有理不在嗓门大,咱用事实说话。有六年了吧,当时一个本科生的家里人来学校看望他,却遭到了两个培训班小流氓的调戏猥亵,这位本科同学将情况反应给了他的辅导员,可那辅导员的态度却是息事宁人,不予处理。”
黄宇光骤然回想起了杨兮大一下半学期的那档子事情。
脸可以不红,但心跳必须加速,口要干,舌也得燥。
杨,杨大专家,杨大校友,那事可怪不得我老黄,那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辅导员,在樊大处长面前根本没有人权,你的事情,说了也是白说呀!
隔壁,樊拥军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由以责备的目光盯了黄宇光一眼,有事不上报,自作主张,留下了后患,还连带了学工处,等着吧,等回去后老子再跟你算这笔账。
“这位本科同学既然依靠不了学校组织,那就只能依靠自己,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他刻苦锻炼,在一次次被那俩流氓殴打的遍体鳞伤后,终于打赢了那俩流氓,为自己的亲人出了一口恶气。”
黄宇光垂下了头来。
樊拥军也依稀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处分决定,不敢再正视对面杨兮的两道目光。
而在场的其他人,则现出了对这位本科同学的敬佩。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位本科同学因此背上了一个记大过处分,直到他毕业,都未能撤销。叶院校长,各位老师,你们不必怀疑这个案例的真假性,因为,这位本科同学便是我杨兮,而那个息事宁人不予处理的辅导员便是我对面的黄副处长。咬着牙,恨不得将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