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
虽远必诛,不亦乐乎。
杨兮连向东二人墨迹到了快六点钟,这才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了东街上的那家牛肉火锅店。
吃上,喝上,江山也开口说明了来意。
“不就是台TaTme手术么,对咱们西少来说,简单!”连向东将一盘吊龙下到了锅里漏勺中,一边翻搅,一边暗数了八秒钟,然后端起漏勺,用公筷为各位分了肉。“咱们周四做了一台,今一早又做了一台,从感觉上讲,这个术式的难度似乎被夸大了。”
杨兮吃了口肉,喝了口冰红茶,点头附和道:“老腚说得没错,这TaTme手术的难度确实被业内同行给夸大了,或者说是被手术机器人给惯得太过娇气了。”
这么谦虚?
可他么听上去怎么都觉得是在吹牛逼呢?
而且这牛逼中还带着满满的'我不是针对谁,我的意思是说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垃圾'的意味呢!
但见江大院长略显尴尬,闫海及时圆场道:“这也不难理解。马主任曾经说过,杨兮医生可是位百年一遇的外科天才。”也不知怎么的,闫海在拍出这马屁之时其目光居然是看向了江大院长。“以你的天赋来看待TaTme手术或许简单,但对其他医生来说,也只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杨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道:“嗯……有一定道理。”
闫海接道:“马主任还说过,杨兮医生是一个讲义气重情义有担当的好儿郎,你看,江院长刚才向你提出的请求……”
杨兮面露难色,迟疑道:“马主任说的虽然都是实情,可是……”
连向东立刻抢道:“西少,你要是答应了,林院长会怎么想?医院的其他同事又会怎么想?市立医院说摘牌就摘牌,说把专家撤回去就把专家给撤了回去,搞得医院各个科室都是毫无准备手足无措,间接损失那就不说了,光是直接损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哦!你要是回去帮他们做了这台手术,那医院的人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啊?”
杨兮嗔怒道:“什么我们他们的?你老腚不也曾是市立医院的人吗?”
连向东颇为委屈地顶嘴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现在又不吃市立医院的饭,对我老腚来说,市立医院可不就是他们么!”
杨兮怒气更盛,正要发飙,一旁江山连忙相劝。虽然,那连向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扇在了他脸颊上的耳光,但他也只能以大局为重,咬牙强忍。
杨兮叹了口气,道:“不过呢,老腚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杨兮有心为二位领导效劳,可这边的民意却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啧,啧,还真他么不好办呢!”
是啊,咋办呢?
江山如此多骄,居然没看出这本是那二人联手在作妖。
连向东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杨兮急切道:“什么办法?说说看!”
连向东喝了半杯啤酒,吃了口肉,不急不躁道:“要是市立医院能给咱们医院受伤害的各个科室补上一笔赔款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堵住那些人嘴巴了吧。”
江山面上依旧带着笑容,但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
凭什么?
凭什么你连向东打了我江山的脸还要我江山赔款呢?
当我江山是大清朝的慈老太太么?
不过,当看到杨兮的神色随着连向东说出这话来而逐渐舒展开,那江山心中的不悦瞬间被压制。
明白了,不就是想多要点飞刀费么?
以江北市的行情,顶级专家出医院做手术的费用不过是三千块,你杨兮要是觉得三千块的标准趁不上你的身价,那就明说嘛!
翻个三倍五倍的,能算个多大的事情呢?反正又不用我江山自掏腰包,只要你杨兮愿意出手相助,我市立医院给你翻十倍都不是问题。
江山下意识地看了眼闫海,四目交错,不由现出了会心的笑容。
闫海道:“那依连医生看,我们要支付多少抚慰金比较合适呢?”闫海未用赔款一词,而是说成了抚慰金,这一点,很让江山满意。
连向东伸出了巴掌叉开了五指。
“五万?”
闫海看向了江山,神色很是轻松。
连向东呲哼了一声,冷冷道:“是一个科室赔五万,总共十二个科室。”
那就是六十万喽?
闫海的脸色忽地失去了笑意。
杨兮跟着也黑了脸,冲着连向东喝问道:“有必要这么多吗?咱就不能念念市立医院对咱们的旧情吗?”
也难怪杨兮要黑脸,说好的五十万,到了你老腚的口中忽地就成了六十万,你说,你老腚心里还有组织性纪律性吗?
连向东耸了下肩,回敬道:“这还多吗?咱医院一百多号人,六十万,均到每人头上还不到五千块,这点钱用来堵嘴,也就是个勉强而已。”说话间,连向东眼神微动,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给他们留下还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