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断掉的长枪,昭然也沉默了。
她忘记了朔风是神剑,这个世界任何武器在它面前都会被秒成渣渣的。
“……要不咱们不用武器了?直接比试?”
拓跋将军差点惊掉了下巴,他这长枪,可是用了最好的材料,经由最厉害的铸器师锻炼而成,昭然的宝剑,居然能将他这把随身携带几十年的长枪轻易砍断,简直是不可思议。
听昭然这么说,托巴将军又犹豫,这剑再厉害,也是剑本身厉害,要是赤手空拳比试,这拳拳到肉的,难免不会伤着昭然。
刚想拒绝,昭然的招式就随之而来,拓跋将军伸手本想轻而易举拦下这一招,半秒后——
“砰!”
拓跋将军应声倒地。
直到痛感传来,拓跋将军还是不敢相信。
他这是被一个女子揍飞了!?
拓跋将军不信邪,一个翻身再次袭来。
昭然从容过了十招后,一拳又将拓跋将军击退几米。
这下拓跋将军才是真的相信了昭然的能力,心服口服。
能接住他十招的人,在军营都可以做一个百夫长,能接下他百招的人,可以做千夫长,能和他斗上一炷香的,最低也是个领兵将军。
像昭然这样能在十招内打败他的,拓跋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属实是多余了。
“公主殿下,臣明白了。”
之后的路途上,拓跋将军再也没有故意给昭然安排特殊照顾,大军抓紧时间赶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半个月后看见了北境最边上的城池——兴陵城。
但是城池中的氛围却不乐观。
拓跋将军手下的镇国军留在北境有二十五万将士,可对面匈奴带来的兵马也不少,根据线报,匈奴在周围部落借用了不少兵马,黑压压的一片大约有四十万人。
因为一直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镇国军只专注于守城,即便是回击也没有倾巢而出,最多只有几万人的小规模战争。
双方都没有彻底摸清楚对面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手。
匈奴人已经听说,这回赵国率兵出征的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女儿,一个娇滴滴的公主。
他们心底的轻蔑是藏都藏不住,天天跑到兴陵城外,朝里面的士兵喊话嘲讽。
“哈哈哈哈……你们中原是不是没人了,居然派一个女人领兵,真是好笑。”
“听说还是你们国家的公主,正好我们兄弟都还没尝过公主的滋味呢,等打赢了这场仗,让公主好好伺候伺候我们怎么样?”
“公主的滋味说不定还没有妓女好,不过我们会怜香惜玉的,到时候让她给我们提鞋,留一条命看着赵国是怎么灭亡的,哈哈哈哈……”
“皇帝都被吓破了胆子,派一个公主来有什么用?看来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是啊,居然由一个女子统领,看来他们国家连一个像样的男人都没有了!”
“你们不如下来,利索跟我们打一仗,死了也算条汉子!”
“就是,是男人就下来跟我们打一架!”
“他们不敢的,每天龟缩在这座城池里面,真是乌龟王八了哈哈哈哈……”
“……”
每天听着这样的污言秽语,城里的士兵早就气愤难耐,可没有命令,只能生生忍着,久而久之,大伙的士气都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
兴陵城城墙内军帐中。
“章将军,你就让我们出去应战吧,匈奴人这么猖狂,我们怎么还能忍下去?”
一个军阶中郎将的青年武生怒红了脸。
恨不得现在就下去,非要狠狠揍那群口出狂言的匈奴人一顿不可!
“严盱,对面是何人你可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兵器?他擅长什么路数?你该如何应对?你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光是一腔热血下去打架,最终很可能丢命,你一个人丢命事小,要是影响了大局,那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章将军是在拓跋将军不在镇国军时最高的将领,他听见那些话也愤怒,但是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如果让愤怒主宰一个军队,那就很有可能造成无数条性命的损失。
严盱没把这话听进去,他如今才二十几岁,已经战功赫赫,一路从普通士兵升到了统领数万兵马的中郎将,自诩武艺高强,并不把对面叫板的匈奴人放在眼里。
“我管他是何人?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严盱举起手中的大刀,眸中凶光尽现。
“轻狂!”章将军斥责道:“你以为会点武艺就天下无敌了?这天下武功高强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城外的叫板的人是呼延丘,你可知他是何人?他可是匈奴几十个部落选出来的第一勇士!一把惊雷锤难逢对手,据说和他对上之人,没有一个活口,皆是被锤子锤到血肉模糊,你以为你上去能坚持多久?”
严盱听进去了一点,还没等想明白,营帐外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