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河定定地盯着柳姨娘。
会是她吗?
下毒毒害丈夫的亲娘?
没想到自己宠了多年的女人竟然不配为人。
柳姨娘被看的心里发毛,讪讪问道:“老爷,怎么了?”
“无事。”
柳姨娘一口气还没舒完,听到下一句话心又被吊起来。
“就是有人在母亲饮食中下毒,我正在调查。”
柳姨娘瞳孔微张。
不应该啊,前朝那边的人说这毒绝不会有人发现的,说不定老爷是在诈自己。
面上装出一副初次听闻的样子:“什么?怎么会有此事!母亲她还好吗?可有抓到凶手?”
一连串的疑问倒真叫人看不出破绽。
可越是正常,殷河心底就越发寒,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的心思未免也藏的太好了,一个和前朝有瓜葛的女人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那岂不是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必须彻查!
将昭然说的沈厨娘抓住,赶来的江太医在专门给老太太做的补汤中验出了曼罗毒。
柳姨娘知道查到沈厨娘头上自己就很难脱身了,毕竟殷河掌管五十万大军,手底下人刑讯的手段怕是大理寺的郎官也比不过。
更别说沈厨娘本也不够忠心,怎会为她保守秘密。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将周嬷嬷舍弃,不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指使的。
周嬷嬷是前朝给她配的人,弃车保帅的道理她懂得。
果然那沈厨娘受不住审讯统统招了,是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每次将毒药送来,自己只需每日往老夫人的饮食中掺上那么一星半点即可。
周嬷嬷被抓时倒是淡定,一点也不分辨,全部认了下来。
“都是我自作主张,是因为老夫人根本不把夫人放在眼中,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能,老奴看不过去,对老夫人充满了怨恨,才出此下策,但是一切我们夫人都是不知情的,大将军明鉴啊!”
柳姨娘满脸震惊,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周嬷嬷你糊涂啊!我对母亲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从没有要害她的心思。”伸手去拉着殷河的裤脚,“老爷,柳儿不敢的。”
“柳儿。”殷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柳姨娘以为殷河心软了,将身体靠在殷河腿上,摆出一副柔弱惹人怜爱的样子,平日老爷最喜欢她这样了。
殷河用手将柳姨娘的下巴勾起,柳姨娘心下得意,果然美人计还是好使。
“柳儿,告诉我,你和前朝有什么瓜葛。”
这句话犹如一声响雷震麻柳姨娘和周嬷嬷。
“……老爷,柳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能和前朝有什么瓜葛?”
殷河手下用力,柳姨娘吃痛叫出声。
“老爷,痛……”
“这毒是前朝禁毒,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柳姨娘没想到连这都被查出来了,一时慌了心神。
一旁的周嬷嬷得知此事决不能善了,儿媳毒害婆母不算大事,可前朝余孽毒害手握重兵的将军母亲就是天大的事。
未免事情败露的更加彻底,她们两个人是留不得了。
周嬷嬷咬破口中藏着的毒药,瞬间口吐鲜血,嘴里说道:“小姐,尽快随我一同……”
还未说完就断了气。
殷河立马看向柳姨娘嘴里,果然含着毒药。
这下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和前朝瓜葛不小,生怕柳姨娘也寻死自尽,殷河立即上手将毒药抠出,让人把她押下去好好审问。
因为刚才抓到厨娘就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所以现在只有殷河知道这件事。
当然,还有一直用侦察仪查看的昭然。
殷河叫人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柳姨娘病重,不准人探视。
殷诗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当自己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去殷河那里撒娇要见母亲。
被殷河斥责了一顿,哭哭啼啼跑回自己院子,发誓再也不理父亲了。
殷杰倒是敏感的察觉出家中的氛围,现在母亲联系不上,每日只待在屋子里不走动,之前柳姨娘说的跟父亲学武的事也不敢再提。
不过殷河的低气压并没有波及到昭然姐弟。
一是昭然救了老太太,二是昭然马上要成为太子妃了。
这两点就足以殷河对昭然和颜悦色。
这个春节没有了柳姨娘,昭然和殷霄都过得十分痛快。
殷诗雨看见父亲如此看重昭然,心中更是愤愤不平,默默祈祷娘能赶快好起来。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都不敢随意去呛昭然了,毕竟战斗力属实是抵不过。
年后宫中举办的元宵宴会殷家受邀参加,柳姨娘还在“生病”,所以这回是身体好了不少的殷老太太作为女眷之首,带着昭然和殷诗雨出门。
因为是晚宴,众人下午才坐上马车出门。
殷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