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反问:“不是她们自己天天往你院子里跑,未免劳累,我给你们行个方便,直接去你屋里不是更好?”
殷诗雨气结:“长姐……你……”
本来就是让下人给她通传殷诗筠的消息,都打发到她这了还有什么用。
竟没想到殷诗筠居然知道她背地里的这些小动作,小瞧她了!
原主是没发现,不过母亲留给她的两个大丫鬟和一个奶妈一个嬷嬷可不是吃素的。
老太太在后宅多年,哪里看不出殷诗雨的小心思,看着她问道:“怎么?你还在你长姐房中安插探子不成?”
柳姨娘知道老太太有多偏袒这两姐弟,如今绝对是动怒了,连忙拉着殷诗雨跪下:“娘,都是误会,说不定是下人之间玩得好,多有来往呢。”
老太太目光危险:“以晴在时便定下规矩,不同院子下人不可来往过甚,怎么到了你这就可以多有来往了?”
又是关以晴!
死了十年还阴魂不散!
柳姨娘恨的差点咬碎了牙,稳了稳心绪说道:“是儿媳没有管好下人,请母亲责罚。”
承认自己管理不当总比女儿监视姐妹的名声来得好。
老太太哼了一声,“是该罚你,就罚半年月银吧,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都发还牙人,自生自灭去吧。”
因为背主被赶回牙行的奴才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人家愿意要了,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
柳姨娘却顾不上这些,半年的月银啊,心痛死了。
她可不像之前的原配是全国第一富商关家的女儿,嫁妆都可买下一座城的。
她本是前朝一亲王家庶子的庶女,虽然不是嫡出,但也正因为这样当年才被悄悄带走没有发现,算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前朝遗孤。
她从小就听照顾自己的人说要光复前朝,还被安排换了身份进了将军府当小妾。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可惜在银钱方面不是十分宽裕,按理说她作为继室替殷诗筠殷霄姐弟两保管一下关以晴的嫁妆也不算出格。
没想到遇到老太太这么个拦路虎,将关以晴的嫁妆放在她那。
原来关以晴死前还有精力交代自己的财产,一半给殷诗筠当嫁妆,一半留给殷霄,愣是没让她碰到分毫。
从老爷那里哄来一些财产开了店面,不知是不是自己没有经商天赋,十有九亏,久而久之就歇了这个心思。
而前朝那边的人每次都只给口头支持,银钱给的极少。
府中采买啥的都是老太太亲信去办的,自己能沾到的油水不多,于是只能靠着每月的月例银子过活。
这一下了砍去半年的,可不是捉襟见肘了。
殷老太太可不管这个儿媳的想法,闹了一上午也乏了,胸口好像更不舒服了,挥退众人,“我要休息了,都退吧。”
昭然拉着老太太的手:“那祖母我明日再来。”
老太太笑着点头,孙女真是小棉袄。
……
刚才看着柳姨娘和殷诗雨为了监视她这件事狡辩,昭然突然想到自己有一样监视别人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神器。
就是当初去黑市为了躲避抓捕的侦察仪,周围五公里内的所有事情她都能知晓,简直是宅斗神器呀,有了这玩意,还怕查不出谁是毒害老太太的真凶吗?
分点神将侦察仪打开,重点放在柳姨娘母子三人身上,这整个殷府也就这三人会对老太太下毒手了。
出了老太太院子拉住正要出去撒野的殷霄,“去我院子里,长姐有话跟你说。”
“长姐,有什么话不能改天说吗?我约好了人斗蛐蛐。”殷霄有点不情愿。
“不行。”昭然断然拒绝,“跟我回去。”
看长姐这么坚决,只好点头:“行吧。”又朝身边的小厮吩咐,“跟薛朗他们说我有事不去了。”
小厮领命告退。
来到长姐院子,殷霄有点好奇的东张西望,平日长姐嫌他吵闹都不常让他过来,这回一次看个够。
“长姐,什么事啊?”
挥退下人,昭然选了母亲这个切入点:“霄儿,我梦见母亲了。”
殷霄瞬间愣住,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一直是由祖母抚养长大,到七岁时才搬到自己的院子。
“娘……她长什么样?”
昭然指了指自己,“和我很像,只是气质不同,更多了几分温婉。”
原主和他们的母亲长得很像是公认的,连老太太有时看她一晃神都觉得是以晴回来了,张奶娘和于嬷嬷也因为这个格外偏疼她。
殷霄看着长姐姣好的容颜,好像也能想象到娘亲的模样了。
“霄儿你知道吗?长姐永远记得娘去的那天,因为你体型偏大,生的格外费力,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
祖母怕我做噩梦,便让我回去先睡,但我担心母亲便仗着身子小趁人不注意从偏门溜进去,藏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