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
晚风说了两个字。
“可疑?”
皇帝有些郁闷,你就不能明白的告诉朕!
“这个可疑儿臣说的是买货的和卖货的,谁会买东西不看?”
“儿臣是因为人在朝歌,可这竹木都已经在朝歌了,买货的买了让人晕倒城里然后才说不合适又退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卖货的也是,对方买东西的时候难道他不介绍自己的东西?”
“这一进一出就很奇怪了。”
“而后,金有福告诉儿臣,那批竹子被拉出来之后,那些跑商的就直接返回了。”
“这又是不正常的,陛下不懂商,行商者如果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就算知道不赚钱也会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总而言之肯定是不想把东西放在手里的,这是基本的行商法则。”
“除非对方跟儿臣一样钱多烧的。”
皇帝:...
吕鸿章:...
楚耀:爱妃就是优秀....我喜欢。
众人:....王妃真乃性情中人啊,炫富都炫的这么明目张胆,还是当着陛下的面。
“陛下一定也已经知晓,刺客手里不光有刀剑,还有军弩,最重要的还是城防营的军弩!”
“城防营如今是王爷所管,那这批军弩是从何而来?”
晚风说完看向众人。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安国公早有反心,箭应该就藏在那批竹木里,而那交易之人也许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送箭。”
“王妃所购竹木不可用自然要退,另一个买家顺理成章的以验货的名义让竹木进城。”
“赶上皇家祭天巡城,来朝歌的各地官员送礼的不少,按例,不得携带箭矢,刀剑。”
吕鸿章也听出了原委,众人也是幡然醒悟。
“逆贼!”
皇帝冷冷的道。
“陛下,恕臣直言,此事成了朝歌则必乱。”
“如若不成,等到调查的时候早晚会发现这箭矢的问题,弩是城防营的,箭是王妃采购竹木中所藏。”
“其心可诛!”
吕鸿章缓缓的奏道。
“朕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
“带人去安国公府,给朕搜!”
皇帝深吸一口气,朝着身后的禁军统领吩咐一句。
“是!”
禁军统领奉命离开。
才不到一个时辰,禁军统领就带着东西来复命,看着一捆捆箭矢,没有装弦的军弩,更有来不及销毁的书信。
皇帝阴沉着脸。
“好的很!”
“安鹏真的是好胆,传朕旨意,让中枢院和六部尚书去宫里等着。”
皇帝此话一出,吕鸿章和张远都是神色一震。
召集六部尚书和中枢院,陛下这是...要动兵!
“陛下这是做什么?”
“是准备派兵攻打并州?”
晚风有些奇怪的看着皇帝。
“陛下臣也觉得还要慎重行事。”
吕鸿章上前道。
“先不说并州总督是否真的和安国公谋逆有关,若是出兵攻打并州,并州后方的青州该怎么办。”
“更何况并州就算有官员是安国公同党,那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被收买。”
“贸然出兵必然人心惶惶,大军到的时候谁能知道哪个是反贼?”
“数十万百姓又该如何。”
“陛下三思。”
能劝说皇帝的在场的恐怕也就只有吕鸿章。
王府的客厅之中寂静无声,良久,皇帝才将握着的手松了松,深吸一口气。
这旨算是没有传出去。
“吕卿觉得?”
皇帝看向吕鸿章问。
吕鸿章顿了顿,目光看向楚耀和晚风。
“不知王爷怎么看?”
楚耀靠在椅子上。
“本王只想做个逍遥的王爷,之前接手城防营就已经够头疼了,这些有陛下在,不用本王操心。”
皇帝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最后欲言又止。
“你说说看,想当初以川治疆还是你出的主意!”
皇帝目光转而看向晚风,其余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晚风身上。
尤其是张远,惊的下巴差点脱臼,感情陛下对南疆准备实行的国策是出自王妃之手。
晚风想了想。
“陛下遇刺消息肯定会传开,传到并州许也用不了多久,甚至没准现在并州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散布消息了。”
“所以,陛下遇刺就是最好的理由。”
“就以并州总督失察为由下旨问责,言辞嘛也不用太重。”
“这就跟做生意一样,自家店铺账目出了问题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掌柜主使的时候不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