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静薇的说法那无外乎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漠北王庭已经悄然被匈奴控制,整个北方已经是匈奴人说的算。
利用漠北王庭的两万铁骑来做敲门砖,探大商虚实!
第二种相反,那就是漠北王庭一直暗中掌控着匈奴,或者说匈奴本身就是漠北王庭的一部分,这次出兵是为了检验军队的战力!
晚风一只手轻轻的扣着桌子,这是一个小习惯,往往有这样的动作就是她在思考。
两种,晚风更倾向于第一种!
毕竟匈奴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她更偏信一些,这世界和前世的历史有着惊人的相似。
“对方有备而来,父亲只能用最小的代价分出三个营一万五千人来拖住敌军。”
“带着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和凉州府的两万人固守凉州府!”
“敌军也知道自己不擅攻城,一半大军牵制凉州军主力,剩下的一半则是侵袭各郡。”
“这才导致凉州这次死了很多人!”
说到这,张静雅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些朝臣和不知真相的百姓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父亲和凉州军的头上。
可那一万五千多拼死抵抗数倍敌军的凉州将士,他们最后活下来的不到千人!
父亲没有再次出兵是为了保存军力,否则等他日漠北也好匈奴也好再来犯境,北境将无兵可守。
“哎!”
一声浓浓的叹息自大厅后方传出。
云墨不知何时回到的侯府来到了大厅之中!
“父亲!”
看到安庆侯,张静薇赶忙起身擦了擦眼泪,欠身行礼!
“凉州张远之女,张静薇见过安庆侯。”
“静薇姑娘不用多礼!”
云墨摆了摆手示意。
他回府的时候正巧碰到张静薇在门前,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这个姑娘来侯府的目的。
索性没有露面,一直在大厅后面听着。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风问道。
“我也是刚刚回府换了身衣服,问过管家,说你在大厅我便来了。”
“碰巧听到你和静薇姑娘的谈话!”
“本侯对张将军为人也是很钦佩,多年前我也曾去过凉州和张将军有过几面之缘。”
云墨朝着晚风说完之后看向了张静薇。
“张将军此举是救了更多的人!”
“只可惜,很多时候世人并不理解,有时候杀人也是救人。”
“那一万五千凉州军将士他可以出兵救援,凉州府周边的那些被侵袭的郡县他也可以出兵抵御!”
“可一旦那么做了,敌我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只能让凉州军损失更严重!”
“张将军看的清楚,敌人也是看的明白。”
“说到底,还是实力!”
亲爹的这句话,晚风深表认同。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说到底就是如此,如果凉州有十万大军,漠北也好匈奴也罢都未必敢如此。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弱国无外交,别说这是架空世界,就算是晚风前世的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
漂亮国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正义的口号强盗的行径,善良的外表邪恶的心。
这个凉州总兵张远是个果决又有气魄的人,纵然知道这样做很可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也毅然做了。
手持烟火以谋生,心怀诗意以谋爱,自身条件决定了一切!
“静薇姑娘,你想必来这南京府也有些时日,必然也是知道,说直白一点本侯这个爵位就是拿钱买来的!”
“你想救父的心本侯明白,只是本侯纵然是想帮只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想必你也在朝歌找过不少人,你现在也应该清楚,在凉州兵败这件事上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兵败。”
“本侯虽不涉朝堂,但有些事还是看的明白的!”
云墨直言道,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侯府现在的情况不可以帮。
“多谢侯爷提醒,您能这样说就足够宽慰我了。”
“先代家父谢过侯爷!”
本就是来碰运气,这样的结果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相比之前见过的那些人,安庆侯不知道比他们强了多少,她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看到张静薇的样子,云墨不禁看向了女儿,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了今天的张远,她的宝贝女儿会怎么样?
“你也不用灰心,更不用想不开!”
“办法总是人想的,至少在年前张将军是不会有事的。”
“侯府虽然不能帮,不过不一定别人不能!”
晚风顿了片刻开口。
“风儿?”
云墨不禁看向自己的女儿,立刻就猜到了她说的别人是谁。
“我父亲的身份着实不适合,毕竟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