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路风尘仆仆从朝歌返回的吕鸿章刚回到家就听管家说了吕疏莹被薛文奇当街调戏之事,气的火冒三丈。
不过好在孙女没事,正准备去看孙女的时候管家来禀报。
“老爷,张家的两姐妹已经到了前厅,来拜访您。”
“张远的那两个女儿?”
吕鸿章眉头挑了挑。
“是,老爷!”
“这姐妹两个前几日就来了南京府,之前还来看过小姐。”
“小姐本来想让她们住在府里,不过两人最后没有同意,住在一家客栈之中。”
管家接着将这两日府里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些。
“知道了,老夫更衣之后便去见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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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鸿章来到正厅时,就看到里面坐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桌案上还放着两人准备的礼盒。
看到吕鸿章两女起身朝着他行礼。
“小女子张静魏!”
“张静雅,见过吕丞相!”
“老夫如今不在朝堂,早已经不是什么丞相,快快请坐不必如此多礼。”
吕鸿章说着示意下人去准备茶点。
“是小女子嘴拙了,吕老莫怪。”
“我姐妹二人此次来南京府也是久闻吕老之名,今日冒昧拜会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姐姐张静薇有礼的道。
吕鸿章又如何不知她们为什么会来,缓缓的坐在主位之上摇了摇头。
“两位姑娘的心意老夫心领了!”
“只是这礼老夫万万不能收。”
一听这话,姐妹两个明显脸色微微有些紧张,赶忙起身。
“吕老,小女子不会说话,跟随父亲戍边多年不懂规矩,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如果有什么冒犯到您老人家的地方,您一定不要怪罪!”
吕鸿章摇了摇头。
“姑娘不用如此紧张,老夫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今老夫不在朝堂,不过是这南京府堂学的一个夫子,你姐妹二人来这里找老夫必是为了张将军之事。”
“老夫虽不在朝歌却也知道你们之前在朝歌到处奔走,孝心可见。”
“你们能来南京府见老夫,必然也是听到点什么。”
“只是老夫也不瞒你们,在这件事情上老夫即便是回到朝堂也只会保持中立。”
闻言,姐妹二人相视一眼。
“吕老慧眼,小女子对您的为人非常钦佩。”
姐妹两个同时欠了欠身。
吕鸿章深吸一口气。
“老夫保持中立并不是为了明哲保身,更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高官厚禄。”
“只因老夫并不通军事,更是赋闲在家多年对凉州境的局势不了解,张将军兵败一事不论对错都不是老夫能评判的。”
“知你姐妹二人救父心切,只是这件事老夫暂时帮不上忙!”
一听吕鸿章这话,妹妹张静雅小脸微微有些慌乱,刚要开口准备说什么被姐姐拦下。
“吕老为人我和妹妹在凉州时就听说过!”
“只是这次父亲兵败是事实,无从辩驳,然这次侵入凉州的并非之后漠北王庭。”
“真正漠北的军队不过三万人,另一支却有超过五万之众!”
“这支大军比漠北王庭的铁骑更加凶悍,这才是父亲凉州军兵败的主要原因。”
“然而,我姐妹二人之前去朝歌之时听到的却是凉州军五万大军竟然被三万漠北军击溃!”
“小女子知道吕老即将回朝歌复职,还请吕老一定帮家父澄清事实。”
张静薇说完之后吕鸿章的眉头紧锁,缓缓起身来回踱步,似是在想着什么。
良久之后。
“老夫知道了,只是老夫回朝歌的时间还未确定,这期间老夫会思虑前后的。”
姐妹二人也没有再多说。
“那就多谢吕老了,那我姐妹二人就暂时告辞了。”
离开了吕府之后!
“姐,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看这吕相一样也是在推辞。”
张静雅有些气愤的道。
“静雅,吕老作为帝师又即将回朝歌复职,掌管朝廷中枢又怎么是泛泛之辈。”
“相比我们之前在朝歌遇见的那些人,吕老已经比他们强太多了。”
“想想那些之前我们见过的朝歌权贵,哪一个不是什么都不知就夸夸其谈的。”
张静薇看着灰蒙蒙的天满脸愁绪。
“这倒也是!”
“朝歌那些人一个个只会嘴上说话,仿佛前线将士的命在他们眼里就是随意的一句话。”
“战场之上把那些人放上去,不用漠北的铁骑来,他们自己就吓死了。”
张静雅攥了攥拳头,气不过抱怨道。
“我们在这里抱怨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