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的主角在房间喝着小茶,对佑青和景越的心思毫不知情。
宋楚瑞放下茶盏,一脸坏笑,“子卿,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莫不是想我了?”
侧首的玄衣男子闭口无言,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气更甚了。
忍不住打了个噤,宋楚瑞往边上挪了挪,“咳咳……我们聊正事、聊正事。”
“你的毒如何中的?”男子问。
“魏宽!”宋楚瑞收起讪皮讪脸,“他以我父亲重病为由,将我从尹州骗了回来,行至遥山附近,在茶水里下的毒。”
“可知为何?”
宋楚瑞摇摇头。
他想了几日也没想通,跟在父亲身边二十余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个人,竟会这样狠心地想致他于死地!
“尹州那处地方被人毀了。”
“手脚这么麻利?”宋楚瑞先是感叹,而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与尹州的事有关?”
突然想起什么,他倾身凑近旁边的人,小声说道:“子卿,这事可能与宫里的哪位有关。”
“怎么说?”
“因为我中的毒、是五消散!”
“有意思。”玄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玉骨扇,语气满是鄙夷,“竟然都敢动你了。”
少顷,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宋楚瑞,“那两位姑娘,怎么回事?”
“是她们救了我。”
“打得过魏宽?”
玄衣男子看得出佑青和景越是没有一点武功的,他自然不信这样的两个女子能打得过禁军的右候卫。
“照理说肯定是打不过的,但好在我已经耗了魏宽大半内力,也伤了他许多,不然两位杨姑娘也难逃一死。”
“身份是否有可疑之处?”
“有。”
宋楚瑞把当天佑青和景越救他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如此说来,这三位的身份应当不凡。”玄衣男子听完,慢条斯理地说了这样一句。
听到这话,宋楚瑞一脸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表情,无奈道:“会让人查的!”
他当然知道三人身份可疑,两个穷苦地方出身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胆识和本事,一个能说兽语,一个毫无内力却能一脚打倒禁军候卫。
至于最后一个,知道五消散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但是,他莫名地不想去怀疑她们……
一个时辰后。
屋顶袅袅的炊烟散了,堂屋的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
宫保鸡丁、甜皮鸭、清蒸鲈鱼、回锅肉、麻婆豆腐、小白菜,鸡鸭鱼肉齐全。
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向茹觉得有点委屈佑青和景越了,之前给她们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佑青对自己的手艺也十分满意,除了甜皮鸭是因为景越好甜口她特意去学的,其他菜都是看杨某人经常做慢慢就会了的。
最让她庆幸的是,这里是有辣椒的,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简直狂喜。
等人都坐下,佑青学着记忆里某人的样子讲起了客套话,“大家别客气,尽管放开了吃,宋楚瑞,让你朋友也别客气,千万吃好喝好。”
佑青话说得开朗,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客套和虚假,反而多了几分娇憨,桌上的人脸上都染了笑。
景越抚额,向茹低声轻笑,被点名的宋楚瑞直接笑出了声,玄衣男子嘴角微扬,薄唇轻启。
“在下,傅昀烨。”
还没搞清楚大家笑她什么,忽然听到男子的自我介绍,佑青注意力被转移,看向男子。
“杨佑青。”她说。
“杨景越。”
“向茹。”
各自认识后,大家开始大快朵颐。
美味入口,向茹对佑青又是一轮猛夸,景越也很捧场地吃了三碗饭。
饱餐一顿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