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果然每天耶律淳都会受到胡都古的密报,关于甄瑞的行踪可谓是滴水不漏。
甄瑞在时何坊花重金在圣安寺手中租下了一处三进的大宅子、又在开阳西坊开阳门旁组下了一个二层楼的门面,似乎是真的要做生意。
甄瑞在幽州城中大肆才买日用品,买东西都是只买最好最贵的,一车一车的往回拉。
甄瑞带着两个角色女子一连逛了三天的街市,还在马市上一掷千金买了几匹好马。
甄瑞成了幽州城出名的败家子,听说他要买奴婢,大门差点被牙人挤破了……
耶律淳的脑瓜子嗡嗡的:“他可见过什么人没有?”
胡都古道:“这……可太多了,也有生意人,也有许多牙人,还有……”
耶律淳一拍桌子怒道:“废话!我问你这些呢?我问你他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胡都古吓得一哆嗦,顺势就跪了:“回大王的话,小人只收到了这些情报,并没有听说过他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物……
对了!他这一行人中还有个大和尚,昨日甄瑞还带着大和尚和两个女子去圣安寺烧香请愿来着。
听说方丈福衍亲自接待,待若上宾……”
“哦?他们之前就认识?”耶律淳似乎抓到了什么。
辽崇尚佛教,作为析津府香火最盛的圣安寺的方丈,福衍可以说也算是幽州城中的名流了,也同许多达官显贵相识。
“听说只是因为甄瑞一下子就给了圣安寺一大笔香油钱,因而才惊动了方丈……”
“……”耶律淳突然很想踹胡都古一脚。
胡都古收了贾瑞的好处,拿人家的手短,总要帮着说两句好话才好,因又说道:
“大王,依我看,这贾瑞说不定就是个商人。不然他为何这么急急忙忙的一来就租铺面雇伙计的?
听说过两天他的瓷器店就要开张了。要么,到时候我去给他庆贺庆贺,顺便探探他的虚实?”
耶律淳揉了揉额头说道:“容我再想想,你且退下吧,接着给我盯着这个甄瑞!”
胡都古退了出去,萧普贤女方在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难道是我多疑了?这个甄瑞真的是个商贾?”耶律淳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自己的爱妃。
萧普贤女将一双柔荑放在耶律淳的肩上慢慢揉捏着劝道:
“大王何必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心思?
既然暂时探听不出他的根底,就继续让人监视着他就是了。
或者干脆把他请到王府来,就说要感谢他的厚礼,顺便想再买几套瓷器,而后再套套他的话,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耶律淳听罢思忖片刻道:“就如爱妃所言!”
“草民甄瑞见过秦晋王……”贾瑞偷眼打量着耶律淳,看样子五十多岁,一副养尊处优的尊贵模样,身材倒是高大。
“免礼吧,你便是甄瑞?赐座。”耶律淳倒是显得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贾瑞谢了坐规规矩矩的在小杌子上坐了。
耶律淳道:“多谢你送的厚礼,本王很喜欢。本来早想着当面谢你的,只是一直公务繁忙就耽搁下来了。”
贾瑞忙又站起来拱手道:“草民早就仰慕大王的仁德英才,只恨草民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今日能见尊颜已是三生有幸了!区区薄礼怎敢承大王的谢?”
耶律淳道:“我也不好白要你的这份重礼。听说你是要来析津府做生意的,可是要我帮你开方便之门?”
贾瑞嘿嘿一笑道:“不敢劳烦大王,草民做生意一项奉公守法,不敢有丝毫僭越,想来析津府在大王的治下这等繁华富庶,定然不会有小吏来找草民麻烦的。”
这一记马屁拍得耶律淳倒是有些舒服,因说道:“奉公守法固然好,到底也有些我管不到的地方,难免有个别蝇营狗苟之辈作恶。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副匾额,你可悬于店门上头,如何?”
贾瑞大喜:“那便是王爷天恩了!草民若得了这个,还怕日后在析津府的生意不兴隆么?”
耶律淳微微一笑:“说罢,你还想要什么?”
贾瑞假装扭捏了一下说道:“草民经营的这个白玉瓷虽然好,却不是给寻常百姓预备的,非大富大贵的人家可用不起。
因而,若是大王能不经意的在析津府的达官显贵们跟前略提一提这白玉瓷的好处……”
耶律淳呵呵笑着用手指指了指贾瑞说道:“你看看,到底还是有求于本王吧?”
贾瑞嘿嘿笑而不语,不过气氛倒显得熟络起来。
耶律淳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本来汴梁的白玉瓷在析津府就有人用了,不瞒你说,本王的府上就有一套。
也不用本王说,谁都知道这白玉瓷是个好东西,与一般的瓷器是大不相同的。
不过本王听说……白玉瓷是真的用玉石烧制而成的,可有此事?”
贾瑞便说道:“果有此事,不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