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三人还未吃饭,贾瑞便让人准备酒食,自己却回到屋内写了一封信。
当天晚上将书信交给时迁,嘱咐了一番,让他趁着夜色从城墙上溜下去送信。
又将梁红玉唤到屋里来。
梁红玉依旧有些羞答答的,屈膝一福垂首问道:“大官人有何吩咐?”
贾瑞没话找话道:“最近杭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梁红玉摇头道:“并没有听说什么新消息,不过还是童枢密在集结军队,准备南下剿匪了。”
贾瑞突然问道:“若是杭州收复了不把你送回你舅舅家里你可愿意吗?”
梁红玉将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道:“奴家是罪臣家眷,本是入了乐籍的贱户。
多蒙大官人将我赎身出来,我自然是大官人的人,都听大官人安排发落……”
贾瑞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梁红玉还真是被家族给洗脑了啊,这份愚忠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
不但对朝廷忠心耿耿,还有很深的主仆认知感。
正想着该如何化解梁红玉的这份奴性,贾瑞却是灵机一动:
为何一定要化解呢?若是将梁红玉的这份愚忠为己所用岂不更好?
这么多人都说梁红玉功夫好了,自己将来又是要大批的用人,多个助力不好么?
要得到梁红玉的心,先得到她的身,这……不过分吧?
她自己都说了,贾瑞可是她的大恩人!
想到这里,贾瑞便悄悄的拉住了梁红玉的手问道:“红玉,若是让你跟了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梁红玉脸上不由得滚烫,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出去,还是枪忍住了。
声音也更小了:“奴家本就是官人从官妓馆里赎出来的,悉听发落……”
贾瑞便将梁红玉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又说道:“你别说什么听不听发落的,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侍奉我?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若是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在我这里都不会当你是个奴才,我只当你是个寻常梁家女子罢了。
若是你愿意……日后可得忠心于我,哪怕……”
贾瑞本想说哪怕我造反你也得跟我造,想想着话太惊世骇俗了,还是忍住了。路要一步步的走。
梁红玉声若蚊呐:“虽然认识大官人的时间不长,我却觉得大官人是个堂堂的男子汉。
且你身边其他人也都对你尊崇有加,都说大官人是做大事的人……
能追随大官人是奴家的福气……”
贾瑞得到了许可便也不再矜持,将梁红玉拉倒在怀里银笑道:“我先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福气。”
娇莺雏燕微微喘,雨魄云魂黯黯酥。偷得深宫一夜梦,千奇万巧画春图。
一时多少风月不肖细说。
却说时迁带着贾瑞的密信趁着夜色偷偷顺着城墙溜了下去,来至梁山中军帐中先见了宋江。
宋江吴用等人正在同其他首领商议如何应对朝廷的围剿,见了时迁不禁有些意外,因问道:“时迁兄弟从何而来?”
时迁道:“我奉瑞哥的令,特将城中的消息传递与哥哥知道。”
遂将东京已经派遣郝思文、宣赞、关胜三人帅兵一万五千人要攻打梁山的消息说了一回。
宋江吴用等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前两天贾瑞贤弟不是已经派人将此消息传给我们知道了吗?”
他们再也想不到,竟然是高俅怕关胜等人拔得头功破了梁山,因而从中作祟。
时迁听了不由得也是一愣,遂灵机一动说道:
“想来是怕上次的信使没能将消息传给宋江哥哥知道,因而又派小弟来告之。”
宋江又问道:“如今城中情形如何?贾贤弟和卢员外等人可都安好?”
时迁道:“我也是今天才进得城去,得了瑞哥的令便又复转出来。
瑞哥的安全无需忧心,只是暂时不得自由,卢员外仍在牢里监着。
瑞哥说了,梁世杰听说朝廷发兵梁山泊定然会料到宋江哥哥定然会撤兵回防。
哥哥还需做好准备,若是要撤兵,需谨防宋军突然追杀上来。若是乱了阵脚定然麻烦。”
宋江道:“贤弟想得周全,我们也想到了,军师和诸位头领正在计议此事。”
时迁看了看林冲和鲁智深说道:“瑞哥还说了,可以由宋江哥哥带着大队人马假做班师回梁山,让鲁提辖带着火枪兵在空寨中挖坑埋伏。
梁世杰见是空寨定然会前来查看,到时候让火枪兵突袭,定能收到奇效。
再由林教头埋伏一支骑兵,趁官军大乱之际横向冲杀出来,断其中而击之,必大获全胜。”
此话一出口账内一片寂静。
宋江吴用等人暗暗心惊,贾瑞在大名府中却似乎知道外头发生的一切,且能定下这样的计策。
林冲鲁智深则是看着宋江,毕竟他现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