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用连环马大败梁山后便修书一封遣人送回东京交给高俅。
将两次对阵的大致情形说了一回。
高俅听闻打了胜仗自然第二天跟赵佶邀功,赵佶也是大喜,命赏赐御酒锦缎并十万贯钱差人往行营中犒赏三军。
呼延灼谢了赏,天使问:“彭团练如何失陷?”
呼延灼道:“为因贪捉宋江,深入重地,致被擒捉。
今次群贼必不敢再来。小可分兵攻打,务要肃清山寨,扫尽水洼,擒获众贼,拆毁巢穴。
但恨四面是水,无路可进。遥观寨栅,只除非得火炮飞打,以碎贼巢。
久闻东京有个炮手凌振,名号轰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远近,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
若得此人,可以攻打贼巢。更兼他深通武艺,弓马熟娴。
若得天使回京,于太尉前言知此事,可以急急差遣到来,克日可取贼巢。”
书中代言,这火炮并非那种铜铁炮身,已火药激发弹丸之炮,乃是投石机上投掷出的可燃可爆的火药球。
这边呼延灼如何寻求支援不提,宋江晁盖等人在山寨上也是日日苦苦计议破呼延灼的连环马之法。
金钱豹子汤隆献计,宋江等人忙问。
汤隆对众头领说道:“小可是祖代打造军器为生。先父因此艺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得做延安知寨。
先朝曾用这连环甲马取胜。欲破阵时,须用钩镰枪可破。
汤隆祖传已有画样在此,若要打造,便可下手。汤隆虽是会打,却不会使。
若要会使的人,只除非是我那个姑舅哥哥。
会使这钩镰枪法,只有他一个教头,他家祖传习学,不教外人。
或是马上,或是步行,都有法则,端的使动,神出鬼没!”
说言未了,林冲问道:“莫不是现做金枪班教师徐宁?”
汤隆应道:“正是此人。”
林冲道:“你不说起,我也忘了。这徐宁的金枪法、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
在京师时,多与我相会,较量武艺,彼此相敬相爱,只是如何能够得他上山来?”
汤隆道:“徐宁先祖留下一件宝贝,世上无对,乃是镇家之宝。
汤隆比时,曾随先父知寨往东京视探姑姑时,多曾见来。
是一副雁翎砌就圈金甲。这一副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剑箭矢,急不能透,人都唤做赛唐猊。
多有贵公子要求一见,造次不肯与人看。
这副甲,是他的性命,用一个皮匣子盛着,直挂在卧房中梁上。
若是先对付得他这副甲来时,不由他不到这里。”
吴用道:“若是如此,何难之有?放着有高手弟兄在此,今次却用着鼓上蚤时迁去走一遭。”
时迁随即应道:“只怕无此一物在彼,若端的有时,好歹定要取了来。”
汤隆道:“你若盗得甲来,我便包办赚他上山。”
一时时迁汤隆等人下山去,又按图纸打造钩镰枪。
不觉已经过了半月。
却说这日宋江在鸭嘴滩上小寨内,和军师吴学究商议破阵之法,无计可施。
有探细人来报道:“东京新差一个炮手,号作轰天雷凌振,即日在于水边竖起架子,安排
施放火炮,攻打寨栅。”
吴学究道:“这个不妨。我山寨四面都是水泊,港汊甚多,宛子城离水又远,纵有飞天火炮,如何能够打得到城边?且弃了鸭嘴滩小寨,看他怎地设法施放,却做商议。”
当下宋江弃了小寨,便都起身,且上关来。
晁盖、公孙胜接到聚义厅上,问道:“似此如何破敌?”
动问未绝,早听得山下炮响。一连
放了三个火炮,两个打在水里,一个直打到鸭嘴滩边小寨上。
宋江见说,心中展转忧闷,众头领尽皆失色。
吴学究道:“若得一人,诱引凌振到水边,先捉了此人,方可商议破敌之法。”
晁盖道:“可着李俊、张横、张顺、三阮,六人棹船如此行事,岸上朱仝、雷横如此接应。”
且说六个水军头领,得了将令,分作两队:
李俊和张横先带了四五十个会水的军士,用两只快船,从芦苇深处,悄悄过去;
背后张顺、三阮,掌四十余只小船接应。
再说李俊、张横上到对岸,便去炮架子边呐声喊,把炮架推翻。
军士慌忙报与凌振知道,凌振便带了风火二炮,拿枪上马,引了一千余人赶将来。
李俊、张横领人便走。
凌振追至芦苇滩边,看见一字儿摆开四十余只小船,船上共有百十余个水军。
李俊、张横早跳在船上,故意不把船开。
看看人马到来,呐声喊,都跳下水里去了。
凌振人马已到,便来抢船。朱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