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有些忐忑的在自己的寝殿中等着贾瑞来给自己诊脉。
宋朝皇宫并没有那么宽敞,虽然是最受宠的帝姬,赵福金并没有自己单独的寝殿,而是和姐姐赵金罗合住在一处,各自住着东西屋里。
不过这也没什么,二人只差几个月,虽然不是同母所生,却亲过同胞姊妹,是打小一块长大的。
以前贾瑞来诊脉都是在紫宸殿,这次因赵佶心里头只想着贾瑞带回来的潘氏,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小细节?
郑皇后也是身上不爽利,一时忽略了这点。
不过也无所谓,在自己的屋里
谁知等了许久都不见贾瑞的身影,这让赵福金不的心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外头小黄门尖着嗓子说道:“贾大人来给帝姬诊脉了。”
赵福金心里一喜,忙整了整自己并不凌乱的发髻,又拉了拉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将两只小手搅在一起。
果然们开了,漏出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来。
“见过帝姬。”贾瑞走到赵福金跟前拱手一揖。
赵福金也忙起身还了一福道:“公子好。”
“帝姬进来身子可好么?”贾瑞问道。
“托公子福,都好。”赵福金答道。
“你瘦了~小脸都不圆乎乎的了。”贾瑞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赵福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瘦了?
“嗯,是不是几个月不见我,想我想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甜?”贾瑞笑问道。
“没……才没有!”赵福金忙矢口否认。
却看见贾瑞的脸才比那时候瘦了一些,也晒黑了不少。
“听说公子为了给我炼药走了许多地方,着实辛苦了,福金感激不尽……”
贾瑞却嘿嘿笑道:“别光说啊,总得表示一下是不是?”
贾瑞本来是逗赵福金玩的,谁想赵福金竟真起身打开了一个小匣子,在里头拿出来一个香囊来。
“这……这是我闲来无事学着乱做的,做得不好,还请公子不要笑话,拿起胡乱赏人吧……”
说着低着头两手捏着香囊的两角递给贾瑞。
贾瑞看着赵福金那羞怯怯的小女儿态不禁心中一乐,也学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捏着另外两个角把香囊接了,先细细看了一回又放在鼻子下头狠狠嗅了一口道:
“好,做得也好,这香气我也喜欢~这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第一个香囊呢,多谢五儿特意给我做了这个。”
赵福金心里一喜,却说道:“我……我只是自己没事做来打发时光的……”
贾瑞柔声道:“那也多谢五儿。只是五儿身子弱,做这个又耗心神,可别劳累着了,我是会心疼的……”
“哦……”赵福金答应一声心里头暖暖的。
贾瑞这次似乎并不急着给赵福金诊脉,而是将屋内陈设打量了一番道:
“原来这就是五儿的香闺,不知我可否可以看看?”
赵福金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人家已经进来了,且又多看过了,自己再说不给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说道:“公子请随喜。”
贾瑞也不客气,果然四处打量了起来。
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字画,又摸了摸博古架上的唐三彩和汝窑青瓷胆瓶,遂在带着铜镜的梳妆台前停住了脚。
“哎,这对泥人倒有些意思!”
“泥人?”赵福金不由得一愣。
自己屋里有什么她还不知道么?哪儿来的什么泥人?
好奇心驱使下赵福金也走了过去,果然见梳妆台上摆着一对泥娃娃。
两个泥娃娃尚未留头还留着垂髫,一男一女手拉手站着胖胖的憨态可掬着实可爱。
赵福金便知道这肯定是贾瑞偷偷带进来的。她深居宫中哪里见过这等民间的小玩意?不禁拿在手上越看越喜欢。
谁想一双罪恶的小手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你看这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像不像五儿?”贾瑞的嘴唇几乎要碰到赵福金的耳垂了。
“哎呀!快放开……”赵福金哪儿想到贾瑞敢在自己屋里这样放肆?
一时又不敢挣扎,生恐打碎了手里的泥人,又不敢大声叫喊,怕宫娥听了去。
贾瑞哪里会那么听话,反而抱得更紧了,在赵福金耳边呢喃道:“五儿,我想你了……”
“你……你先放开手再说话……”赵福金还不忘先把手里的泥娃娃放下。
正在这微妙时候,却听得外头脚步声响起,赵金罗的声音问道:“是贾瑞进宫来了么?他人呢?”
赵福金听了大惊,以贾瑞想象不到的敏捷一下子钻出了贾瑞的怀抱,俏**的就回道自己的座位上坐了。
果然赵金罗门也不敲就进来了,见了贾瑞笑道:“果然你在这里呢,怎么样,给五儿诊好脉了没有?有没有妨碍?”
贾瑞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