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在一旁听得又是一愣一愣的,她本以为梁山不过是一群草寇聚在一起打家劫舍,却没想到大家看起来面上一团和气,私下里却是勾心斗角分成几个派系。
贾瑞听了点头道:“当初是晁盖要害宋江,为了逼着他上梁山来慢慢料理他不惜让众人四处散播宋江的话。
谁想到害人终害己,这下宋江果然上山来了,却带着这许多人,一下子就把晁盖压了下去。
想来这会子晁盖心里也着急,生恐成了第二个王伦。”
林冲点头道:“三弟所言不差,现在晁盖已经渐渐地指使不动梁山上的人了,宋江带上山来的那些人自然都更愿意听宋江的。
就从这次攻打祝家庄已经看出端倪了。
咱们要不要暗中帮一帮晁天王?
或者让大哥带了人来梁山入伙,也好平衡一下两方势力。”
贾瑞却摇头道:“不急,时机未到,大哥那边还没有准备好,且等等再说。
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宋江肯定还要再想方设法的拉人上山充实自己这一派的力量。
光打了一个祝家庄还不够,他还要再找下一个目标下手,让自己的功劳远远盖过晁盖去。”
林冲道:“兄弟所言甚是。这次打祝家庄不仅得了许多钱粮,还收了扑天雕李应和鬼脸杜兴,更让其余的人都信服他的本事。
看新来的解珍解宝等人也都是把宋江当成了有实无名的寨主了。
宋江尝到了这个甜头,自然会更加变本加厉。”
贾瑞冷笑道:“如今他越是春风得意,等到了倒台的那一天就越让他痛不欲生!”
林冲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小声问道:“三弟是要暗中和宋江为敌了?可你不是一直对他推崇有加么?”
贾瑞道:“此一时彼一时!二哥也别笑话我是个重色轻友的,我的三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若是不闻不问,还是个男人么?”
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扈三娘的香肩,眼中尽是怜爱。
扈三娘听了心中一暖,脸上却臊得通红道:“不必和我扯上关系,我也听不大懂你们的话,我去里头跟二嫂嫂说话了,二哥且恕小妹失陪……”
贾瑞却一把拉住了说道:“坐着!让你走了么?没有一点规矩!”
“你……”
扈三娘刚要瞪眼,贾瑞却又说道:“我还有要紧的话说,老实坐着你的!”
扈三娘这才又坐了。
贾瑞又说道:“宋江这人,一开始我也是以为他为人义气重情,可这一件事一件事的做出来,如今我却越发的不敢苟同他的做法了。
就说秦明秦统制,生生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上了梁山。
花荣也是,本来好好的清风寨知寨,如今却也跟着他落草为寇了。
还有他这次打祝家庄,却把李家庄和扈家庄都祸害的如此下场,可见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若是真让他当了梁山之主,只怕对大伙都是个大灾难。”
林冲说道:“既然三弟如今厌恶他,为何不趁着他还未完全成气候先下手为强?
若等他日后做大了岂不麻烦?”
贾瑞却摇摇头,忽然说道:“二哥,三娘,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人,有些话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遂将同卢俊义说的那些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话大致跟二人讲了一回。
林冲扈三娘听了都不由得大惊,这小子可真是敢想啊!燕云十六州?封疆裂土?
林冲沉吟半晌问道:“兄弟你是早就有这个想法?当初让我在梁山上安身,让大哥在二龙山立山头,都是为了这个想法?”
贾瑞呵呵笑着摆手道:“二哥这是什么话?我若是有这个想法早还要瞒着你们?
二哥想想,当初咱们三个兄弟在东京相识,大哥是个花和尚,二哥是禁军教头,我不过是个卖酒的小商贾,我敢想这些吗?”
林冲想想也是,又问道:“那兄弟是怎么萌生这个想法的?”
贾瑞长叹了一声说道:“自打高俅那老贼陷害了二哥之后我便对朝廷死了心了。
这二年来在东京又听了见了许多奸臣当道官家昏聩无能的话来。
且这二年我也走南闯北,看了太多民间疾苦,百姓们的日子越发的艰难。
内忧外患并立,大宋已是无药可医了!犹如一颗百年大树,已经从根上腐烂了。
不管是要推倒这棵树还是想法子帮扶一把,燕云十六州都是重中之重。
如今金国如日出生,让辽国连连吃瘪,只怕辽国用不了多久也要岌岌可危。
等到辽被灭之后金国的矛头势必会指向宋。
若是让金兵再打过来占了中原,我汉人百姓必遭鱼肉之苦。
可是我们若是能占了燕云十六州,想打中原,就先得问问咱们同不同意!
再者,燕云十六州本就是我汉人的土地,如今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