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汴京潘金莲见了自然欢喜,少不得又嗔怪贾瑞的心越来越野了,一出去便是几个月,连个元旦都不在家里头过。
贾瑞也不很哄,一顿家法下来万事大吉,屡试不爽。
“用点力气,没吃饱饭么?”贾瑞躺在榻上一面享受着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肩上揉捏一面说道。
“切,你往外头跑了这些天倒是有功劳了不是?说,你是不是又勾搭上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了?”
“勾搭个屁啊!我这一大圈绕的,腿都要跑细了,哪儿有心思想别的!”贾瑞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
“家里头没什么事吧?我这几个月不在,你守得住守不住啊?有没有给我带顶帽子?”
潘金莲便在贾瑞腰上狠掐了一把:“老娘守得住守不住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是我什么人?不过是我一个面首罢了!”
贾瑞要上吃疼,索性顺势一抬屁股把金莲给掀了下去顺手就照着那雪谷来了两巴掌,只打得一阵波光粼粼:“小蹄子,你这是要逆天了不是?”
金莲哪里肯吃亏,手脚并用奋起反抗,到底力道不足吃了大亏,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在了下头。
“快放开我!这是什么姿势,羞杀个人了……哎!好达达,亲达达,饶了奴家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略略略……
“最近京里有没有什么大新闻?”贾瑞将鼻子埋进金莲的乌云中狠狠吸了一口。
“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知道外头的什么新闻?”潘金莲撒娇道。
贾瑞嘿嘿笑着在金莲的香腮上拧了一把:“是了,你是个贤德的人,那我就只能去问问别人了。”
说着果然要起身。
金莲忙一把拉住了:“刚回来又要往外跑,找哪个去?”
贾瑞笑道:“我也得去看看香雪斋的生意不是?还得去看看养育院这几个月怎么样了,怎么着,难道你吃饱了就不管别人了?”
金莲便缠住了贾瑞说道:“不许去,明儿个再去!”
贾瑞一脸为难:“明儿我得进宫面圣啊!”
“进宫你就不出来了么!反正就是不许去!”金莲嗔道。
“哈,你是不怕撑死是吧?你别后悔啊!”
第二天贾瑞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起来,正见赵元奴在对镜梳妆,便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毛手毛脚起来。
赵元奴不耐烦,用梳子在贾瑞的手背上很敲了一下嗔道:“你这人,不是说一早就要进宫见官家吗?把人诓了来结果你睡到现在!”
贾瑞吃痛把手藏在赵元奴衣襟下面贱笑道:“是要去见官家啊,不过赵佶那厮只怕不会这么勤快一早起来上朝,我这是体贴官家啊!”
赵元奴笑啐道:“偏你会说,骗了人还有一套一套的理由……你别揉搓我了!说个正事,你该赶紧去见见帝姬。”
“啊?帝姬?哪个帝姬?行了我知道了,两个都看去。到底还是奴奴贤惠,还鼓励你家官人去找别的姑娘!比金莲和师师两个醋坛子强多了,难怪我这么稀罕你~”贾瑞笑起来很无耻。
“你……”赵元奴哭笑不得:“你还两个都去看,你能把安德帝姬和茂德帝姬都勾上手我就服你!我还没听说过哪个朝代出过双料驸马呢!”
“双料驸马……哎你别说,这个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
贾瑞一激动手上的力道也没掌控好,掐得赵元奴哎哟一声,把他的两只爪子强行拽了出来。
“别闹了,安德帝姬都来问了好几回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说是有正经事找你,急得很呢!”
“正经事?她找我有什么正经事?是又有什么冤假错案了?”
“你去问她不就知道了?放手!你怎么这么没脸……哎!官人别闹,我突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大事忘了跟你说了!”
贾瑞果然住了手,问道:“是什么要紧事?”
“前两天官家圣旨昭告天下,改元宣和了。”赵元奴说道。
“嗯……”贾瑞等赵元奴接着说,谁知却没下文了:“就……就这?”
赵元奴一脸认真啊:“就这,改元还不是要紧大事吗?”
“好你个小蹄子,忽悠我不是,看我今日不好好教教你规矩只怕你越发的放肆了!”贾瑞张牙舞爪的朝赵元奴扑去。
“哟~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在那搔首弄姿的勾引汉子?”李师师慵懒又酸溜溜的声音传来。
赵元奴啐道:“放屁,你才勾引汉子呢!瞧瞧你就穿个肚兜就往外跑,披散着个头发,不是做样勾引汉子么?”
贾瑞嘿嘿一笑反而放开了赵元奴:“来来来,你们俩先打一架,我来当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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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岳,地处皇宫东北方,兴建于政和七年(1117年),在园林掇山方面称得上集大成者,可谓“括天下之美,藏古今之胜”。
然而短短十年之后金兵入侵攻破汴梁,艮岳这座耗资无数的皇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