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早就手痒痒了,不等贾瑞说完,鲁智深的大巴掌已呼了过去。
那汉似乎也没想到这个莽和尚出手竟然如此迅捷,脸上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巴掌,顿时整个身子转了一圈便跌倒在地。
鲁智深抬起四十八码的大脚又狠踩了几脚众人才回过神来。
宋江忙道:“还不快拉开!”
鲁智深到底也有分寸,经人一拉就住了手,很啐了一口道:“撮鸟!敢在这里放狠话?你倒是说说,谁是脚底泥?”
那汉捂着脸哭道:“你不应该问问我只让得哪两个人吗?”
鲁智深将大拳头一挥眼一瞪道:“洒家管你让哪两个鸟男女?我只问你下次让不让洒家!”
宋江忙劝住了,上前扶起那汉问道:“且不要闹,我问你,你天底下只让哪两个人?”
那汉这才委屈巴巴的说道:“我说与你,惊得你呆了。”
宋江道:“愿闻那两个好汉大名。”
那汉道:“一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的孙子,唤做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宋江暗暗地点头,又问道:“那一个是谁?”
那汉道:“这一个更不得了,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雨呼保义宋公明。老爷只除了这两个,便是大宋皇帝,也不怕他。”
贾瑞已经尴尬得用脚趾头抠出了一套三进的宅院了。宋江就是这么给自己刷声望的?
宋江又问道:“你说的这两个人我却都认得,你也认得他们吗?”
那汉道:“你既认得,我不说谎,三年前在柴大官人庄上住了四个月有余,只不曾见得宋公明。”
宋江道:“你便要认黑三郎么?”
那汉道:“我如今正要去寻他。”
宋江问道:“谁教你寻他?”
那汉道:“他的亲兄弟铁扇子宋清教我寄家书去寻他。”
宋江听了大喜,向前拖住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只我便是黑三郎宋江。”
那汉相了一面,便拜道:“天幸使令小弟得遇哥哥,争些儿错过,空去孔太公那里走一遭。”
宋江道:“还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方才你说宋清有家书给我?”
那汉道:“小人小人姓石,名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
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
多听得往来江湖上人说哥哥大名,因此特去郓城县投奔哥哥,却又听得说道为事出外,因见四郎,听得小人说起柴大官人来,却说哥哥在白虎山孔太公庄上。
因小弟要拜识哥哥,四郎特写这封家书,与小人寄来孔太公庄上。如寻见哥哥时,可叫兄长作急回来。”
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封信来。
宋江忙拆开来看,才看了一半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忙问缘由,宋江哭道:“家父今年正月出头因病身故,现停灵家中,只等我回去迁葬!”
说着又自把胸脯捶将起来,自骂道:“不孝逆子!做下非为,老父身亡,不能尽人子之道,畜生何异!”
又把头去壁上磕撞,大哭起来。燕顺、石勇拘住。宋江哭得昏迷,半晌方才苏醒。
众人都来道烦恼,宋江哭道:“本来是想同诸位兄弟一起上梁山,谁想突然遭此噩耗!
不是我寡情薄意,其实只有这个老父记挂,今已没了,只得星夜赶归去,教兄弟们自上山则个。”
燕顺劝道:“哥哥,太公既已没了,便到家时,也不得见了。
世上人无有不死的父母,且请宽心,引我们弟兄去了。
那时小弟却陪侍哥哥归去奔丧,未为晚矣。
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若无仁兄去时,他那里如何肯收留我们?”
宋江道:“若等我送你们上山去时,误了我多少日期,却是使不得。
我只写一封备细书札,都说在内,就带了石勇一发入伙,等他们一处上山。
我如今不知便罢;既是天教我知了,正是度日如年,烧眉之急。”
众人见宋江如此纯孝也不好再说什么。
贾瑞却说道:“公明哥哥,我也不上梁山,只回汴京去,不如我和鲁大哥两个送你到郓城县,岂不好么?正好我也想着顺便去趟郓城县看看雷横朱仝两位哥哥呢。”
宋江忙说道:“不必不必,我一个人星夜不停,赶路反而快些!”
贾瑞下意识的看了看宋江的两条小短腿不禁心中吐槽:这借口也忒烂点了吧?
宋江又跟酒保借来纸笔要给晁盖写信,贾瑞又说道:“公明哥哥,不然我带着其他几位哥哥往梁山上走一遭吧。你不是着急吗?这书信大可免了。你赶路要紧。”
宋江道:“若是能有贤弟引荐他们上山自然再好不过,只是我如今不去,也该写一封信给晁盖等几位哥哥才不失礼数。”
说着到底还是把信写完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