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孔家兄弟听了无不感叹。
宋江听了心里更是酸溜溜的,自己也认识不少好汉,怎么就没碰见武松这样能打的马仔?
偏偏贾瑞这厮只因和什么武大郎结交拜了把子就捡了一个宝贝回来?
而且这武松分明年纪比贾瑞大上许多,为何一口一个哥哥的称呼他?
可这话也不好问,因又问道:“二位贤弟这是往哪里去?是要再回柴大官人庄上么?”
贾瑞道:“二郎已经在柴大官人庄上住过一回了,怎好再去麻烦他?
我那结拜大哥鲁智深和杨志两个不是在青州二龙山落草了么?
我寻思让二郎往山上去暂避一时。公明哥哥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宋江道:“不瞒贤弟,这青州有个清风寨,那寨主花荣素日与我相好。
听闻我杀了人逃在外头辗转几次写了书信来让我往清风寨中去小住几日。
我推辞不得,少不得去闹他几天。”
说完,脸上有些得意之色,等着贾瑞和武松两个吹捧。
贾瑞果然上道,惊奇道:“花荣?可是那擅使一根银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的小李广华荣么?原来哥哥竟也认得他!”
宋江道:“怎么,兄弟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贾瑞道:“自然听过。只是无缘相见。原来哥哥竟认得这样的好汉!”
宋江一脸谦和摆手笑道:“嗨,不过是我们意气相投罢了!”
说罢又偷眼看向武松。
那武松却似乎觉得这种事跟他没有关系,只顾自的吃肉喝酒。
宋江见逼没装成不禁有些恼怒:这武松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不知天高地厚!
酒足饭饱,早有人给贾瑞武松两个准备下了客房,二人净了头面在房中闲话。
武松道:“二哥,宋江这黑厮既然如此,哥哥为何还要跟他虚与委蛇?”
贾瑞呵呵一笑:“人都敬他,咱们即便心里头不敬也不该表现出了,不然在许多人眼里头你就成了异类不晓事的人了。”
武松道:“那又如何?我自快活我的,管别人怎么看我?”
贾瑞示意武松低声,说道:“倒是不相干,只是没必要。
还是那句话,二郎你性子太直爽,未免吃亏。
我再劝你一句,这个宋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听过这句话么?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罢了,现在同你说这些也没用,等日后你自然明白我的话了。睡觉!”
苦留贾瑞武松在孔家庄上住了几日,宋江这才同二人一起上路。
这几天下来宋江发现武松似乎也对自己尊敬了些,只是偶尔仍是淡淡的,便以为武松是个慢热的汉子,又看武松好身手,便有拉拢之心,一力的邀请武松一起往花荣寨上小住几日再去二龙山不晚。
哪知武松却执意不肯,只想往二龙山去。宋江无法,也不好强求。
这一日三人来到一处岔路口,往左便是清风寨方向,往右是去往二龙山方向。
这条路贾瑞走过,自然知道往清风寨去还要经过清风山。
可他并没有说,而是同宋江互道珍重,带着武松往二龙山去了。
却说宋江一路东行,遥遥的看见清风山在前,只以为离得不远了。
又见路上树林稠密怪石嶙峋景色倒也别致,不禁驻足看了一回,到天色将晚才发现要错过宿头,慌忙中便要寻近路绕上林间小道。
不知走了多远,冷不防脚下一条绊索在草中。宋江绊住了绳索失去重心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还未缓过神来,只听得绳上铃声响起,地上一张大网弹了起来,将黑宋江如猪猡般包裹在网中掉在了半空。
不一会儿便从林中冲出来几个小喽啰,解下绳子松开网。
宋江重重摔在地上,好在身上肉厚实,只是摔得闷哼了一声。
小喽啰一拥而上,困住了宋江的手脚,一根杆子串了抬死猪一般往山上抬去。
宋江吓得魂飞魄散,连胜告饶,有那嫌他聒噪的便脱了袜子塞进宋江口中,这世界才清净了。
不一时进入一座山寨,小喽啰们将宋江绑在将军柱上便去里面通报了。
不一时走出三位头领来,正是清风山上的矮脚虎王英、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三人。
王英一件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矮胖子,不由得乐了:“孩儿们从哪里抓了这黑厮来?”
小喽啰报道:“这厮不知哪里来的,只身一人提了把朴刀就走上小路,中了机关绊索吃网子兜住了。
小的们见他包裹沉重便捉上上来请大王发落。”
王英便接过宋江的褡包果然见里头有许多金银等物,不由得大喜,对喽啰说:
“孩儿们,正好做醒酒汤。快动手,取下这牛子心肝来,造三分醒酒酸辣汤来。”
只见一个小喽罗掇一大铜盆水来,放在宋江面前;又一个小喽罗卷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