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行了几天来到十字坡见了张青孙二娘夫妇。
夫妇二人见了不由得都有些意外,孙二娘道:“阿叔和兄弟怎的来此处?
我前日往城里去却看到城门上贴着你的画影图形,官府出三千贯赏钱要拿阿叔呢!”
武松长叹一声将遭遇说了一回,二人无不挑大拇指称赞。
孙二娘又问道:“不知贾兄弟如今要把阿叔安置在哪里?”
贾瑞道:“我想了想,还是往青州去,让他同鲁大哥杨志两个在一处的好。
二郎的脾气太耿直实诚,同他们性子又像,想是合得来。”
孙二娘听了点头道:“倒是个稳妥的去处。”
张青道:“贾兄弟不是和梁山上晁天王也极熟悉吗?且林教头又在梁山,为何不让武都头往梁山上去?路程也近一些。”
贾瑞叹了口气道:“大哥大嫂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们。晁天王虽然名声好,到底有些小肚鸡肠,我怕他容不下二郎,又生出什么事来。”
“怎的?晁盖不是响当当的好汉吗?”
贾瑞便将晁盖如何故意让刘唐去给宋江、雷横朱仝三个送金子的事说了一回。
武松听罢说道:“这算哪门子的好汉?我只往二龙山去便是了!”
孙二娘也说道:“只是这一路遥远,阿叔又做下这等血案,只怕海捕文书早已发遍了各处州府了。
阿叔脸上又有两行金印,若是半路上被人认出来了吃人抓了反而麻烦。”
张青道:“这也不妨,脸上贴了两贴膏药遮住了金印便好。”
孙二娘笑道:“天下只有你是个聪明的!你说这痴话,这个如何瞒得过做公的?我却有个道理,只怕叔叔依不得。”
武松道:“我如今要逃灾避难,哪里不依?嫂嫂只管说罢了。”
孙
二娘道:“二年前,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繐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
这刀如常半夜里鸣啸的响,叔叔前番也曾看见。
今既要逃难,只除非把头发剪了,做个行
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叔叔相等,却不是前缘前世?
阿叔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这件事好么?”
武松倒是不在乎形象,说道:“什么头陀不头陀的,不妨碍我吃酒就是了!”
众人都笑了,孙二娘果然拿出剪子铰了武松的头发,又给他装扮起来。
不一会儿,果然武松便像换了个人一般,不细看只怕连熟人都认不出了。
在十字坡住了两天,众人便又启程往东去了。
一路无话,这一日来到水泊旁的酒店内,正是朱贵在这里照应,见贾瑞带着人来了不敢怠慢,射出一支响箭招来了一艘快船将贾瑞武松林娘子三人送上山去。
早有人得了信,晁盖林冲等人已在码头上接着了。
众人见了不免一番亲热,林冲同林娘子生离死别更是有许多话说。
贾瑞看着泣不成声的林娘子和林冲感激的眼神不由得感叹:“老子他妈的也能做点好事啊!”
晁盖等人听说这位头陀是武松,哪一个没听说过,都过来相见。
众人来至聚义厅中围坐说话,又让人杀牛宰羊准备酒宴,少不得又将武松的遭遇说了一回。
晁盖道:“既然武都头来了,就只管在这里住下,往后咱们大家都是一家兄弟,只在梁山上逍遥快活,任谁也拿你没办法!”
贾瑞却咳了一声道:“天王的好意心领了,只是二郎早已定好了,要往青州二龙山上去找鲁大哥和杨制使入伙。”
晁盖听了说道:“哎!既然是贤弟的兄弟,自然也是我晁某人的兄弟,都上了梁山了何必再走?
莫不是觉得我梁山太小了,容不得武壮士?
依我说,便在梁山留下来,再修书一封给鲁壮士杨制使,让他们两个也带着人马上梁山来入伙!
鲁提辖和林教头你们本来就是盟兄弟,何苦还占着两个山头?
到时候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还有谁敢来招惹咱们?”
贾瑞笑道:“晁天王难道忘了,杨制使的生辰纲还是被你们劫走的呢!
虽然我都跟他把话说开了,到底心里头有些疙瘩解不开,杨制使一时半会怕是不愿意上梁山来入伙的。
天王也别着急,等我慢慢的用话跟他说就是了。”
吴用左手捻着山羊胡右手摇着羽扇说道:“小可不才,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鲁提辖杨制使上梁山来……”
贾瑞忙摇着小花手说道:“算了算了!鲁大哥和杨志那俩货脾气都不大好,还是等我慢慢跟他们说才好。
再说了,我现在在二龙山上有些产业,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