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叹了口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在做一些事情,等我准备好了,自然会有和西门庆清算的一天,武大哥的仇也定会得报的。
你信不信我?哦对了,你不信我!
既然这么着,我就陪你往郓城县走一趟听听郓哥怎么说如何?
你要是说郓哥儿也是被我给收买了的我也实在没法子了。”
武松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管怎么说,贾瑞救了自己是真的,听贾瑞又认识宋江柴进等人,还说在汴京中开什么养育院,想来她不会编造这些事来骗人。
难道是自己太鲁莽,听信了奸人的谗言?
是西门庆为了霸占潘金莲和贾瑞的烧酒方子才害死了贾瑞,如今又要借刀杀人,除掉贾瑞?
贾瑞见武松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笑道:
“这样才好,武松啊,你记着,往后别轻易相信别人,不然还有你的亏吃呢!
我看你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这样把,今天天色已晚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去,我陪你往郓城县走一趟,你听郓哥说完了再自己拿主意,如何?
然后你可以再往阳谷县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谁说得对。
金莲,别愣着了,去收拾酒菜来,我同武松吃两杯。
武都头,你不会害怕我会下迷药害你吧?若是害怕就算了!”
武松听了大怒道:“我武松怕过什么?拿酒来!”
金莲见武松似乎被贾瑞给说动了,且她也自认为占了理,这会子已经不十分怕武松了。
听贾瑞才回来又要走便有些不情愿起来,说道:“这才回来几天就要走了……”
贾瑞瞪了金莲一眼道:“老爷们的事,轮得着你说话了?”
金莲却不怕贾瑞,而是说道:“怎么轮不到我说话,难道我不是这事的被害者么?”
“那……请说。”武松一时没找到个合适的称谓称呼潘金莲,不知道该叫大嫂还是弟妹。
金莲道:“相公怎么就忘了那开茶肆的王婆了?西门庆生出这些毒计来,难道和那老虔婆逃得了关系么?”
说着便从自己的视角又将事情始末说了一回。
武松听后不由得更信了几成。
一时酒菜齐备,武松只是闷头吃酒。贾瑞也没有再说关于武大郎之死的事,而是说些在柴进庄上的见闻,以及鲁智深杨志等人的趣事。
武松心中有事,不免借酒消愁愁更愁,不一会儿就吃多了,贾瑞扶他往客房里住下,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往郓城县去了。
一路无话,来至郓城县城里,阎婆惜见贾瑞才去了几天就回来了心中自是欢喜,见到后头跟着个五大三粗的武松不免又有些疑惑。
武松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心想怎么贾瑞在郓城县里还养了个外室?
贾瑞却介绍道:“这位是武松,朋友,这位是宋公明哥哥……曾经的外室……”
武松怎么觉得就那么别扭呢,又是他哥哥的外室,还曾经的,难道宋江也像武大郎一样临终托孤给贾瑞了?
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贾瑞已经将郓哥找了出来。
贾瑞也不说话,只让武松自己问。
郓哥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始末,以及自己的老爹如何死了,自己又如何被西门庆打断了腿的事说了一回。
武松更深信不疑了。
贾瑞见武松不问了,便垫着脚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道:
“既然来郓城县了,我带你认识两个好朋友去,以前宋公明哥哥在时我们是极好的。”
说着便去县衙里找到了雷横朱仝二人。
“你就是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了大虫的武松?”
有贾瑞这个打虎真英雄在,武松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众人在酒店里坐了吃酒说话,不免话题就说到了宋江身上。
贾瑞便装作无意又说起当初自己带着武大郎潘金莲落难在郓城县里,如何被宋江搭救的话来。
朱仝雷横两个自然也都知道这件事,纷纷跟着附和补充。
武松见朱雷二人都是直爽性子的人,说这些话来也不像同贾瑞提前商议好的,更信了武大郎是如何死的了。
酒席散了,众人分手,贾瑞说道:“咱们再去当初我和武大哥住的客栈去问问东家。”
武松一脸愧色道:“不用了,都已经这么清楚明白,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武松有眼无瞳,竟不能辨别好歹,险些误会了救我性命的恩公,实在惭愧!
恩公在上,请受武松一拜权当赔罪了!”
说罢纳头便拜。
贾瑞忙搀扶起来:“这可使不得,到底武都头长我几岁,该称呼一声二哥才是,怎敢受你的礼?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公请讲,武松洗耳恭听。”
贾瑞道:“却不知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武松便不言语。
贾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