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修为?”武松更懵了。
贾瑞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岗下酒店的东家,因听说有人吃了十八碗透瓶香又吃了一碗英雄醑还上得山来,我恐怕大虫伤了你性命,故而才带人上来瞧瞧。
没想道走到这里正见你在熟睡,那大虫却窜了出来要伤人。
可恨我那几个伙计见了都吓得四散跑了,我没有办法,为了救你只得倾尽半生修为一掌毙了这畜生。
奈何我这一套黯然销魂掌终于是火候未足,贸然使出虽然打死了大虫,自己的身子却也禁受不住……
罢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是命数罢了,你自去吧。”
武松虽然并没有听说过什么黯然销魂掌,可这么大一只老虎死在这里是不争的事实。
听明白了贾瑞是舍了一身功夫才救了自己武松纳头便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恩公请受武松四拜!”
贾瑞故作惊奇道:“你说你叫武松?”
“正是清河县武松!”武松答道。自己在附近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有人听说过自己也不新鲜。
贾瑞却又说道:“你大哥可是武植吗?身高极魁梧,生性良善。”
武松道:“感情恩公还认识我哥哥?”
贾瑞道:“岂止是认识,我们还拜了把子呢!”
武松奇道:“竟有此事?我大哥现在可安好?”
贾瑞听了长叹一声道:“你大哥临终前有话让我转告与你……”
“临终前?我大哥他……”武松豁然站起。
贾瑞点了点头:“你大哥去年已经病故了。”
“哎呀!我哥哥一项身子强健,怎么好好的就病故了?”武松悲痛欲绝。
贾瑞恐武松惹出事来,不想让武松知道西门庆害武大郎之事,只说自己如何同武大郎合伙生意,又想去汴京发展,结果武大郎半路上患病,客死在郓城县之事都说了一回。
武松哭了一回道:“多谢这位兄弟葬了我大哥,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贾瑞道:“不需客气,武大也是我大哥不是。我叫贾瑞,字天祥。”
武松又拜了一拜道:“原来是贾恩公!却不知我大哥如今安葬在何处?我要往坟前祭奠。”
贾瑞道:“便在郓城县外公墓里,我也要回汴京去,正好一路,我便带你去就是了。”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敲盆敲锣的声音传来,竟是随贾瑞上山的那几个伙计又在岗下找了许多人,大家拿着铁锹木棒敲锣打鼓的上来给贾瑞收尸了。
贾瑞忙对武松道:“武二哥,一会儿他们问起了,就说这大虫是被你打死的,切记!”
武松忙摆手道:“是恩公掌毙了大虫,我怎好抢你的功劳?”
贾瑞道:“我这身功夫本是不肯轻易示人的,不瞒你说,许多同我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我会功夫。如今这身本事又废了,还提他做什么?
再者说了,若是传出去是我打死了大虫,定会有些喜欢争勇斗狠的人来找我麻烦,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应付?
这件事还是你认下来最好!你若是肯认,便是帮我的忙了!”
武松听了这话不好再推辞,说道:“那好吧,都听恩公的话。”
“你也不用叫我恩公了,我同你大哥是盟兄弟,你又比我年长,只管叫我一声兄弟即可。”
听着锣声渐渐近了,贾瑞便给武松讲了一回他自己是如何赤手空拳将这只大虫打死的事说了一回,武松一一记下。
伙计们赶上来,见贾瑞武松二人完好无损,地上躺着死虎都吓了一跳。
贾瑞道:“不必惊慌,大虫已经死了,多亏了这位武松武二郎,被大虫惊醒后三拳两脚便打死了这大虫救我一命!”
众人再看看武松的身形气度,无不信服,称赞之声不绝于耳,听得武松面红耳赤。
武松道:“恩……贾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咱们还是及早上路去吧。”
一个伙计忙说道:“好汉,怎的不把这大虫抬到官府里去?官府可是悬赏一千贯要杀这大虫呢!”
贾瑞道:“你们便抬着这虎跟了我们去,啰嗦什么?”
一时让人抬了死虎,众人便下山往阳谷县去,更有好事者先行一步往县城里报信去了。
那阳谷县人民听得说一个壮士打死了景阳冈上大虫,迎喝将来,尽皆出来看,哄动了县城。
武松看时,只见亚肩叠背,闹闹穰穰,屯街塞巷,都来看迎大虫并打虎的英雄。
贾瑞却不想被知县王天壁看见,只对武松道:“武二哥只管去厅上答话,我便在这处客栈里住下等你,回头咱们去祭拜武大哥。”
武松答应了一声同众人往县衙去了。
到县前衙门口,知县已在厅上专等。
王天壁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又见了这个老大锦毛大虫,心中自忖道:“不是这个汉,怎地打的这个猛虎!”便唤武松上厅来。
武松去厅前声了